徐云对飞云集团并不了解,但许家他尚且无惧,就更不要说一个飞云集团了。
杜中河父子若是真的要搬出飞云集团龙烈来打压,徐云也不介意多抽几个人的耳光,毕竟一个是打,一群也是打,本质区别不大。
没多久徐云开的药方抓了药回来,徐云又指导人煎了药给杜中山喝了些许。
眼见杜中山情况好转,杜磊也放心了不少。
到了晚饭时间,便拉着徐云和易玲玲出去吃饭了,毕竟徐云远道而来,又是为了他家里的事情,所以他当然得好好谢谢徐云。
不过徐云并没有答应他去什么高档饭店,反而说就近找了个小饭馆随意吃就好了。
真要感谢,就在杜中山醒了之后再吃不迟。
杜磊心里感动,自然没有坚持,三人就在附近随意吃了点,期间杜磊给徐云易玲玲安排好了住处。
吃了饭,徐云决定再和杜磊过去看看情况,再回去休息。
三人一起,回了医院。
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病房大门不知道怎么就打开了,同时还有一个颐指气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你,去把病床往旁边拖一下,都影响到机位的放置了,长着眼睛出气的呀。”
“演员就位,摄影师准备,这一组镜头对整个剧非常重要,每一个人每一个细节都一定要把握到位,听懂了吗?”
声音明显是个女人,好像在拍摄什么东西。
听到声音杜磊脸色立马就变了,徐云和易玲玲也都一脸奇怪,这里是重症监护室,什么东西要在这里拍摄?
三人立刻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里面五花八门一圈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拿着扩音器,正在对着另外的人发号施令。
还有摄影机,录音设备,男男女女的演员,乍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是在拍剧啊。
什么剧还拍到重症监护室来了,而且连给病人家属一个通知都没有。
杜磊看着这一幕,顿时大怒,喝道:“都给我住手,这里是我爸的重症监护室,你们这是干什么?”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发号施令的女人看向杜磊,眼里立刻流露出浓郁的不耐烦,用一种很不爽的语气说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呀,没看到我们正在拍剧吗?我是这个短剧剧组的导演,今天来这里取景拍摄,是经过了医院同意的,你在这狗叫什么?”
女人很没好气,说得理直气壮。
几句话出来,徐云听得直皱眉头。
且不说医院到底同没同意她在这里拍短剧,问题是重症监护室这种地方,是用来拍短剧的吗?
病人情况如此严重,重度昏迷,器官衰竭,他们倒好,进来就一顿乱来,为了架设机位,竟然连病床都给搬了。
现在开口还理直气壮,质问病人家属狗叫什么,实在嚣张得过头了。
杜磊气得不行,说道:“你们没看到病房里有人吗,住在重症监护室病情有多重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数?这种情况你还在这拍短剧,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允许。”
女人更不耐烦了,呵呵一笑,跟看着白痴一样看着杜磊。
“不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我怎么做事轮得到你来管?你长耳朵了吗,听清楚我的话了吗,我已经获得了医院院长的同意,我爱在哪儿拍就在哪儿拍,你管得着吗?
你爸要死了关我什么事,我能在这里来拍短剧那是你们的荣幸,像你们这种普通人一辈子能见到几次拍剧的呀?给你一个长见识的机会你就要珍惜,别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给脸不要脸。”
女人说得理直气壮,俨然一副她能在这拍戏非但不影响杜中山反而还是让他们光宗耀祖了的样子。
说完翻了个白眼,又扭头看去,突然眉头一拧,看着插在杜中山鼻子上的氧气管,没好气地说道:“这氧气管挡住了摄像头,都看不见吗,我说了这一次拍摄很重要,怎么能出这种纰漏?
去,给我把氧气管拔了。”
女人颐指气使,对旁边一个人说了一声,竟然要直接拔掉杜中山的氧气管。
杜磊气得火冒三丈,一把把人拉住,怒道:“你敢!你知道拔掉氧气管后果有多严重吗,我爸现在情况很危险,你不说一句就跑到这来拍剧,还要拔掉我爸的氧气管,你脑子被驴踢了呀。”
女人闻言大怒,再也忍不住了,啪一下把手里的扩音器砸在地上,竟然指着杜磊鼻子破口大骂:“你个狗东西听不懂人话是吗,我爱在哪儿拍你管得着吗?
不就是个氧气管吗,拔了又怎样?我堂堂一个大导演,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大声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把你曝光到网上,分分钟让你被网暴,让你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啊。”
杜磊也被气炸了,哪儿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呀。
就是徐云,眉头也拧成了疙瘩,看着眼前这个满嘴自私的女人,眼里怒火跳跃。
他上前,拉住杜磊,对女人说道:“你先把情况搞清楚,这里是重症监护室,病人的性命才是第一位的,你要拍剧就去正确的地方拍,这里是救人的地方,显然不是拍剧的地方,明白吗?”
女人呵呵一笑,反唇相讥:“你又算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