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泰冷笑着,他倒要看看,在如此绝境下,苏祁安究竟如何翻盘。
苏泰默默等待着,可苏祁安话落后,接下来并未发生什么变故,一切如常,这一幕看的苏泰再度冷笑道。
“苏祁安,你的后手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你的豪言壮语就是所谓的后手?要是这样,可太让朕失望了啊。”
苏泰话音刚落,忽然,他觉得自己的颈脖一凉,他身体一僵,余光一扫。
不知何时,在他后方,那几位内应,竟然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你们!”
“赵王殿下,现在你知道本王的后手是什么吗?说了别那么着急,现在不知赵王你打算如何收场?”
苏祁安的声音悠悠响起,苏泰的脸色难看,他没想到,所谓的内应,竟然被策反了。
现在看来,之前的归队,为的就是现在,不得不说苏祁安的心思真是大胆又谨慎。
苏泰好歹也是坐在皇帝位的人,哪怕刀架脖子,依旧没有半点慌张。
他漠然的盯着苏祁安,冷声道,“苏祁安,不得不说你为了抓住朕,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做戏如此。”
“虽然你的计划成了,但你认为挟持了朕,就能杀出重围?要不朕和你打个赌,咱们一起动手,看看究竟是谁先死?”
苏泰身边的兵士,早就将手中的兵刃对准了几位归队的内应,只要这几人敢动手,同样的,悬在他们头上的兵刃,也会落下,将他们乱刀砍死。
不仅如此,苏祁安的四周,同样被无数支箭矢瞄准,可以说,苏祁安现在的处境,不比苏泰要好的多。
只要对方敢动手,同样保证苏祁安也是一样的下场,双方注定是两败俱伤的,这种劫持占不了多大便宜。
苏泰早就不是当初的赵王了,他敢以身犯险,就将自己的性命看的比较开了。
他这么做,可不是证明自己不怕死,而是激励手下兵士。
好歹他也登基称帝,建立了所谓的赵凉国,就算得不到苏祁安的承认,也不影响忠于他的手下。
自己的陛下,敢亲自坐镇赵州,并且随他们一同出征,就这点足够让一众兵士替他狠狠效命了。
别以为苏泰只会心狠手辣,在收买人心上,不比其他皇子差多少。
看今日之局,便能看的出来,如果苏泰真的被杀,他们能保证,苏祁安一定会陪葬的。
这也是苏泰敢说出同时动手的底气所在,他可不信苏祁安会和他一同赴死,不怕死归不怕死,但要死的有价值。
苏祁安要是就这么和他一起死的,只会便宜苏哲、苏康、库克图了。
毕竟,现在的大凉,早就不是一统的大凉,彻底的四分五裂了,不知多少人想在后面当渔翁。
只要苏祁安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苏泰一副信心十足的架势,笃定苏祁安不敢动手。
而沉默许久的苏祁安,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玩味笑容,笑呵呵道。
“赵王殿下坐了皇帝,果然不同寻常,想要在拿过去的眼光看你,肯定会吃大亏,赵王的大胆,本王佩服。”
“不过赵王殿下却是算漏了一点,如何笃定我就是永川王呢?”
苏泰一怔,目光死死的盯着苏祁安,刚想开口反驳,可看在脸上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苏祁安,他的心里一颤。
下一刻,像似想起什么,眼睛睁的大大的,带着浓浓不敢置信的神色道。
“你…你不是苏祁安,你是他身边的易容高手!”
“赵王殿下反应不错,就是慢了些,说的不错。”
下一刻,“苏祁安”伸手将脸上的脸皮扯掉,童战的脸庞出现。
“不知用我的命,换赵皇的命,殿下觉得值不值得。”
童战的漫不经心,让苏泰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他与苏祁安斗了这么久,对苏祁安还是很了解的。
没想到偏偏算漏了这一点,可谓在阴沟里翻船了。
此时的苏泰,没有情绪失控,更没有深深的愤怒,内心反而有着些许的惶恐。
如果说苏祁安不在赵州,是找人扮演,那现在的他又在哪里?
能够让他舍弃三万的东山军,独自离开,最后莫名的消失,他究竟想干嘛?所图什么?
这些一时间让苏泰都很难反应过来,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和苏康对峙赵康,苏祁安却莫名消失,不知所踪。
看他与东山军的分开,足以说明在离开宁州后,乃至更早,说不定在京都时候,就分开了。
消失了这么久,到现在一点风不漏,苏泰可不信苏祁安死在半路,或者是回去了。
他就像一个隐藏在暗中的毒蛇,一直找寻机会,随时给予致命一击,这种无法猜测,无法琢磨,又随时能让你重创的方式,才是最可怕的。
他竟然早就跟丢了苏祁安,到现在才知道,想想看是多大的讽刺。
苏泰无法想下去,也不敢想,他目光闪动,死死盯着以真面目示人的童战,一语不发。
反观童战,却像完成任务后的轻松,颇为惬意淡定。
他敢以真面目示人,就已经说明,计划已成,苏泰的局不仅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