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侯猜的没错,这座翻新的府邸,就是当年被抄家的公孙家。”
“并非是本州故意为之,毕竟西州城的三位州级别府邸,都是一同建造,即便当年公孙家族被抄家,但府邸还是归属朝廷,因此保留下来,本州为了节省开支,只能将其翻新,作为招待府邸,还望东山侯莫怪。”
唐丰态度很诚恳,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貌似随着冯正的到来,唐丰这次真打算和苏祁安和解。
苏祁安摆摆手,轻声道,“本侯可不是什么狭隘之辈,说起来当年,如果不是唐大人,想扳倒公孙家族,怕是难度不小,随着公孙家族倒台,这么多年下来,想必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唐大人一手遮天吧。”
苏祁安这话,让唐丰脸色一僵,苏祁安连忙打趣道,“哈哈,唐大人莫怪,这不过是本侯开玩笑罢了,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说罢,苏祁安率先直接进了府邸。
这座府邸格局和其他郡府没什么区别,都是采取前院中房后花园布局,看上去挺清净的。
众人穿过小院,来到中堂一间房内。
这件房很大,虽然比不上什么宫殿,但容纳上百人,却是绰绰有余。
房间两侧早就放着宴客的长桌,在长桌的后方,有一道道红色幕帘落下,给人一种神秘感。
苏祁安率先走进,目光打量四周,没有客气,直接在左侧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与此同时在他身后,站在十几位随从。
冯正和唐丰出奇的没有坐在上方首座,反而坐在苏祁安的对面。
这一幕让苏祁安有些诧异,冯正却是笑着解释着,是为了拉进双方的距离,坐在首座,总觉得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对双方调解,可没有什么好处。
随着三位当事人入座,苏祁安直接开口,“大监,本侯也进城了,也入座了,我看就直接开始吧,本侯可是很期待陛下对这次战事,是打算如何处理的。”
冯正一笑,“呵呵,东山侯别这么急,并非是咱家不想宣读,但东山侯是不是忘了咱家在城门楼说的那番话哦。”
苏祁安拍了拍自己脑门,轻声道,“这事是本侯疏忽了,来人,传本侯命令,你们几个退下吧。”
身后十几人听令,随即转身离去,正当冯正满意的看着这幕时。
不一会,他带着笑容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大好看,因为苏祁安的这些随从并没有离开房间,反而分散开来,以苏祁安为中心,沿着房门四周,把守起来,更甚至,靠近房门的两位随从,反手就将房门给关了。
这让冯正明显有些不悦,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轻声道,“东山侯,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祁安故作一副惊讶样子,笑着道,“怎么,难道本侯揣测错了大监和唐大人的想法吗?”
“引诱本侯入城,在将本侯骗到这里,而后将其杀之。”
“我看这罪名嘛,就可以直接定性成了,东山侯聚众羡慕私兵,悍然入侵西州,大有分裂谋反之心,传陛下之令,将其处死。”
“毕竟嘛,大监可是代表着陛下,至于圣旨上写的是什么,还不是由大监一人说了算。”
“等将本侯斩杀,就地正法,大监不可以回京,直接跟陛下复命说,东山侯意图谋反,在唐大人的帮助下,查实罪证,已处死在西州城,这差事大监不就可以顺利交差呢。”
“而且我看,这幕帘后,最合适藏人啊,藏个十几二十个刀斧手,绰绰有余,到时候再我等觥筹交错,喝的醉醺醺的直接出手,还是有很大可能有得手机会呢。”
苏祁安一边端起面前的酒杯,一边笑吟吟道,“你看,本侯给两位大人找的理由,够充分吧。”
“东山侯,你在说什么呢,这还没喝了,就说这些醉话,咱家可听不懂啊。”
冯正脸色一变,藏在袖袍内的手掌,都是忍不住紧握起来。
但他很快恢复常态,露出疑惑眼神,目光死死的盯着笑吟吟的苏祁安。
苏祁安并没有说话,反而把玩着手中酒杯,一时间,房间的气氛瞬间压抑不少。
这种压抑并未持续很久,不一会就被唐丰的笑声给打破。
“哈哈哈,不愧是大凉第一才子,这逻辑,推理,智慧就知道瞒不过东山侯。”
“嗨,本州早就说了想要在东山侯面前卖弄,却是有些班门弄斧了,大监,我们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说不定还有不错的效果。”
唐丰转过头,带着几分笑容看着身旁的冯正。
此时的冯正也不在保持刚才的做作,白皙的脸庞浮现些许冷笑,那笑容模样看上去,让人有种瘆得慌。
冯正轻笑道,“敢问东山侯是什么时候发现这是个陷阱,又为何会笃定咱家会置东山侯与死地呢。”
“难道东山侯真不想知道陛下在真正的圣旨上,写的是什么?”
苏祁安将手中酒杯放下,轻声道。“这事太简单了,但凡只要稍微调查一下,本侯和唐大人之间的关系,就知道我和他之间,想靠调和完全就是不可能。”
“以唐大人的性子,能够如此沉得住气,这么和善与本侯对话,也算难为唐大人呢。”
“这事别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