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项目。
进度快的后果就是,新的一周刚过三天,外面财经媒体就有消息了。
#萧安资本甘氏集团首合作# 的头条大剌剌地挂在了周四的晨报上。
萧津渡午休的时候被家里召唤,他吃了个饭后在中午这样素日里他最烦躁的时间段开车回了萧宅。
父亲出差了,找他的是他爷爷。
萧蕴受是把萧安集团推上新高度的一个人,萧安是银行出身,当年和甘氏矛盾产生后,双方都一落千丈,曾祖父那会儿的萧家产业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正式稳住家业基底的是祖父萧蕴受。
几十年发展到父亲手里,萧安资本已经如日中天,萧津渡接手毫不费力,也可以说他是享受祖辈庇蕴的人,自己走得并不艰难。
萧蕴受在萧宅西厅已经住了几十年,院子里被萧津渡奶奶种满时令花果,跟个小菜园似的,孙辈儿来萧宅最喜欢到老人家院子里偷吃的,她就坐在廊下藤椅笑呵呵地看着,十几年如此。
现在夏天,老人都在屋里。老宅阴凉,屋里没有开空调,纯靠院子里送进来的清风。
奶奶午休,只有爷爷一人在厅里坐着。
萧津渡往爷爷跟前的太师椅一坐,端起茶喝了口就放下,没有往日那么悠闲自在。
萧蕴受没看出来他多少有些拘谨,兀自点了点他茶杯一侧那份报纸,“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语气还可以,还以为萧津渡不知情,“怎么和甘氏,有了来往?你处理了吗?”
处理?怎么处理,爽约了,那就是赔钱的结局。
萧津渡看了眼爷爷,笑了声:“您怎么消息那么灵通啊?”
“我有看报的习惯。”年过八十的萧蕴受目光炯炯,不像退休几十年的人,坐在这古色古香的厅里,还是显得很有压迫感,“再说这样的消息,别人也会跟我讲。”
“是嘛。”
“你还没,处理吗?”萧蕴受听他的语气,这事不像是过去式了。
萧津渡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在老先生不解的目光下,慢吞吞地拿下杯子,抬头说:“这事儿我从头到尾都知道。”
萧蕴受不懂他的意思:“怎么说?”
萧津渡:“是我想要这个项目。不止这一个,以后还有很多和甘氏有关的项目。”
萧蕴受眯起了一双皱纹满布的眼,但并没有第一时间骂他,而是徐徐的,好奇地问:“为什么?”
萧津渡语气尽量诚恳:“我喜欢一个女孩子,姓甘。”
萧蕴受双眸直勾勾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看向了窗外:“你太奶奶才走多久,你就要当那个,不肖子孙了?”
萧津渡对这样的话没有任何的意外,“以前的事我知道,但是说白了,爷爷,那事儿您觉得能百分百怪对方吗?”
“你这话……”萧蕴受回眸看孙子,冷静非常,“没有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你们愿意一辈子去当仇人,我不愿意。”萧津渡摊手,“我觉得一百年了还为了这个罗生门的事件去放弃我喜欢的人,不值得。”
“这事儿几十上百年来都是如此,当年死了四个人,甘家恨萧家也已经入骨了,你懂不懂这个事情的利害?”萧蕴受脸色沉了下去,一字一顿地质问他。
萧津渡却越发云淡风轻了:“我懂,我意思是,可以到此为止了。”
“你有什么本事儿可以说出到此为止这样的话?你是当家做主了?还是家里已经没人了?”他语气重了许多。
萧津渡看爷爷,无奈道:“您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合着跟我在诅咒您一样。”
“你这些话,足以气死我了。”他指了指他,脸色已然沉如铁。
萧津渡端茶喝,避其锋芒:“我可没这意思,就是喜欢了个人,不想劳燕分飞而已。”
“能不能喜欢你不知道?你怎么不在你太奶奶还在的时候去跟她说这事儿?”萧蕴受中气十足地呵斥。
萧津渡:“那会儿我是真喜欢,但还没到说的时候。”
“你死了这条心,趁早断了。”老人家指着他,“家里不干涉你婚姻就已经给足了你自由了,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多大了,你整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如今还舞到这事上面来了,你不知死活了你。”
“哎,爷爷,有话好好说,吃喝玩乐这名头我不在意,属实,赚钱嘛就是享受用的,但不务正业就不合适了吧?我听错没有,您再说一遍我听听。”
“……”
萧蕴受被他的话噎得没法子吱声,确实是说快了,这小子这几年把公司运营得还可以,不能在这方面上说他。
不过,想想他还是找到了一个角度指责他:“你和甘家牵扯上了,合作上了,这不叫不务正业?”
“欲加之罪。”他笑了声,“算了不扯那么多了,我真心实意想跟家里人商量商量,这事儿就让它过去。”
“你别逼我赶你出家门。”
“……”
萧蕴受怒视着他,“你还没到当家做主的时候,这些事你敢再提,我饶不了你。”
萧津渡吸气,无奈不已:“不是,这事儿和当家做主有什么关系?咱拿事实来说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