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秦氏以前还能帮着大太太处理一些事情,如今胡氏成了侯府人,最名正言顺的理事人后,她反倒不好再插手了。
本来想着她和胡氏好歹还是亲戚,还想把着权力一些日子。
二老爷却是看得清楚的,跟二太太提了一嘴,二太太秦氏爽快的就把手里所有的事情都交了出去。
每日里不是去看看孙氏的胎,就是跑来找兰氏打发时间。
有老侯爷,老太太和大太太坐镇,侯府的权利交接还算顺利。
只是二房和三房在府里的处境,比起之前来,就有些尴尬了起来。
虽然胡氏对二房和三房的供给上跟之前一样,只是到底换了个人当家做主,还是比自己低一辈的,总是感觉有些微妙。
二太太和兰氏偷偷就这个问题,已经吐槽好几次了。
两房现在的想法,就是反正爵位已定,都能越过大老爷给孙儿了。
是不是顺便分个家得了。
反正老侯爷和老太太肯定是要在侯府荣养的,他们自觉一点,分出去不参合这府里的事情也挺好。
谁不想自己当家作主?
如今住在侯府里,还要看侄儿和侄儿媳妇的脸色,谁乐意啊?
二老爷本来是无可无不可的,毕竟他在府里说话没什么分量,老侯爷不听他的呀。
二太太秦氏抱怨了几次后,又有二爷傅知著也有这个意思。
三人一合计,单二房出头,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若是拉上三房呢?
尤其是三老爷最近不出去鬼混了后,说话办事虽然还是不怎么靠谱。
可用他来刺激刺激老侯爷,说不定能激得老侯爷同意了呢?
希望虽然不大,但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呢?
于是二老爷提着一壶酒,又去找了三老爷。
哥俩在书房里头,喝了一宿,喝到最后,几乎都是在诉苦了。
二老爷说自己一直被忽视,这么多年老侯爷没怎么正眼看过他。
三老爷哭自己一辈子都是被老侯爷和老太太所害,如今夫妻离心,儿子不当回事,孤家寡人一个。
说到动情处,兄弟俩抱头痛哭。
哭醒后,二老爷就说,如今这府里都是侄儿当家了,哪里还有做叔叔的赖在侄儿家里不走的?
时日短了还好,面子情还过得去。
时日长了,只怕就惹人嫌了。
又吐槽了几句,说自从傅知简当上侯爷后,这府里的下人服侍起来,都不如以前尽心了。
他们若是还不识趣,难道将来要等这被人扫地出门吗?
又说傅知易如今可是得了皇帝的亲眼,以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如今侯府给不上傅知易什么助力,看傅知明好像还没死心,说不得以后兄弟相争,弄不好都要牵连他们呢。
他们二房倒是无所谓,牵连了傅知易,坏了他的前程,那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一番话说得三老爷后背的汗一阵一阵的冒。
当即就表示,不行,他这辈子就指望这个儿子了,可不能被带累了。
得分家!现在就分!
酒还没醒,就直奔老侯爷的院子,一进去,开门见山:“我要分家——”
刚早起在院子里打拳的老侯爷,差点被闪了腰。
“你说啥?”
“我说要分家!老爷子你别装耳朵不好使听不到?我要分家——”三老爷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个逆子!如今府里的日子哪里不如你的意了?你就闹腾着要分家?易哥儿才封了官,正是关键的时候,你可别瞎闹?”老侯爷气得操起棍子就要抽三老爷。
三老爷一边满院子的跑,不让老侯爷抽上。
一面嚷嚷:“之前这府里是老爷子你当家,你是老子,我们是儿子,住在这府里天经地义!可如今这府里的当家人是简哥儿,哪里有叔叔住在侄子家的道理?”
“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我们主动要求分家,总比将来被侄儿媳妇赶出去强吧?”
“知道老爷子你偏心大房,偏心你那大孙子。可这侯府基业都给他了,好歹也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老爷子你是穷到连两个安置儿子的宅子都没有吗?还是舍不得?非要都留给你大孙子?”
“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住到兰氏陪嫁的宅子里头去,我不怕丢脸!只要能分家!”
……
老侯爷到底上了年纪,追了三老爷两圈,实在是追不上了,气喘吁吁的丢下了棍子。
插着腰,喘着粗气大骂三老爷:“你休想!劳资一天没死,这家一天都不能散!”
三老爷站定,十分不耐烦:“老爷子你这样就不厚道了!你要是让我们分家,我们肯定天天念佛祈祷你长命百岁,你这样非要压着我们不分家,我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埋怨你,你也愿意?”
就差明说,你别让我们天天在家诅咒你早点死吧?
老侯爷七窍生烟,“你个不孝的东西,你想说啥?你想诅咒劳资早死是吧?”
三老爷自然是不承认的:“我可没说,老爷子你可别瞎说!如今老大可是被你这把爵位传给了简哥儿,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