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伯脸红脖子粗地吵回去。
昨天晚上已经听夫人抱怨了一晚上,这尚书府的人有多不讲理,起初他还并未放在心上,现在算是见识过这一家人有多不要脸了。
他们这样豪门氏族实在是没有见识过这种泼皮无赖的态度。
“满院子的人都看着呢,难道他们还能说谎不成,就算是他们说谎,那慕瑶身边的婢女也都跟着,平西伯大可以问问慕瑶身边的婢女,是不是慕瑶对妾室心生妒忌,将其推下去的,就这样的妒妇,我们尚书府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将其娶回来的。”尚书府老夫人话越说越难听。
平西伯直接被气得再次拍了桌子,“你这个老太太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明明是那贱人看到慕瑶故意凑上去,然后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就是为了陷害我们女儿的。”
“你们真以为那贱人是什么好东西,连当家主母的位置都敢觊觎,甚至还想出陷害主母的事情,这样的贱人就应该拉出去,乱棍打死。”
“平西伯你说你女儿是清白的,你就要拿出你女儿清白的证据来,不然那妾室的孩子就是被她弄死的。”老夫人不依不饶地吵回去,脸色带着贪得无厌的狠厉。
“瑶瑶身边的婢女都可以作证,瑶瑶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是那个贱人自己滚下去的,才将孩子摔没了,谁知道这贱人是不是早就算计好的,故意将事情栽赃到我们瑶瑶头上,也就我们瑶瑶当初心善,竟然同意让这个贱人进门。”平西伯带着一直不去的怒意。
“平西伯刚刚说我们家的佣人说的话不能当证词,同样你们家佣人说话的也不能当证词,你们家佣人肯定是向着你们家说话。”老夫人将平西伯刚刚说的话重新还回去。
平西伯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盯着尚书府的老夫人,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唱喝声,“皇后娘娘到,长公主到。”
闻言,房间里众人神色逐渐变得微妙。
有人如同碰到救命稻草,有人微不可查的开始慌张起来、
平西伯夫人和女儿以及世子夫人连忙起身,满脸殷切地看向外面,原以为只有长公主和内务府的人过来,万万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也来了,之前皇后娘娘出面安抚过他们,皇后娘娘必然是向着他们的。
先不说皇后向着谁,皇后娘娘处事公平,绝对不会让恶人猖狂。
想到这里,平西伯夫人和世子爷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尚书府老太太。
尚书府的老太太眸子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张,她拄着拐杖在儿媳妇的搀扶下站起身,因为紧张,握着拐杖的手在微微颤抖,毕竟他们家做的那些事情被皇上训斥过,此番皇后过来,怕是不利于他们家。
皇后对外虽说良善,但处置事情和皇上一样,手段狠厉,不择手段,否则后宫的那些嫔妃怎么会被遣散出宫。
还不如只派一个长公主过来。
虽说长公主是皇亲国戚,但是长公主的脑子可没有皇后好使,可比皇后好糊弄,到时候随便糊弄糊弄,说不定还能留下平西伯府的一半嫁妆。
但是皇后就难搞了,现在只求别惹一身骚就行。
尚书夫人扶着老太太,但心口也有一些慌张。
刚下了一场雪,外面雪天路滑地,皇后怎么就出宫了。
文氏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一下,立马垂下眸子,害怕地往孔林的身后躲了躲。
注意到文氏动静的孔林,立马心疼地握住了文氏的手,压低声音道,“不要害怕,皇后娘娘是个正义的人,只要我们没有做过恶事,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处罚我们,相反那些做尽恶事的人,就等着被皇后娘娘处罚吧,之前皇后娘娘安抚他们,肯定是皇后娘娘被他们蒙蔽,等皇后娘娘知道真相,一些人还不知道要如何倒霉呢,我们看着就好了。”
说着,孔林的目光忍不住看向慕瑶,眸子充满了不屑。
孔林虽然刻意压低了一些声音,但是他说的话,花厅里的人都能听到。
尤其是注意到孔林的目光,慕瑶心头一颤,虽说是不在意了,可是看到他嫌弃的眼神,还是会心口抽疼。
或许是因为曾经爱过吧,所以才会在意他所说的话。
除了抽疼外,更多的是对孔林失望。
曾几何时,孔林如同对文氏那般对她,会细心照顾她吃东西的喜好,以及在家里适不适应,还会陪着她一起去见祖母,害怕母亲让她这个新妇站规矩。
原来所有美好的一切都能弃之敝履。
“皇后娘娘是明事理的人,怎么会随意被人蒙蔽了,我可记得,之前有人说皇后娘娘不明事理,可是被皇上重重责罚过呢。”世子夫人扶着慕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的确是有此事,尚书府一家想反驳也无从反驳,只能如同鹌鹑一样闭嘴。
文氏躲在孔林身后,手指小心翼翼拉着孔林的衣袖,极其小声道,“相公,我第一次见皇后,我有些害怕。”
孔林安抚着文氏,“不用害怕,有我在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
“我之前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个非常温柔的人,而且现在怀中身孕呢,为着孩子积德不会随意为难人的,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