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陛下提前离去。
紧接着就是官员们收走考卷。
徐韫他们则是收好笔墨纸砚,准备出宫。
不少人围到了高煦身边去,且不住赞叹——嗯,在徐韫看来,多少有点儿拍马屁的嫌疑。
紧接着,陆安和曾无羁他们也围了过来。
甚至,也有几个不太熟的,和曾无羁赵牧关系不错的人也围上来了。
也开始赞叹——虽然不是第一,但也是第二啊!
差别不大!
徐韫听着这些熟悉的赞叹,忍不住朝着高煦看过去一眼。
然后,她听见高煦冷淡说了句:“此乃皇宫,不可喧哗。”
顿时那些马屁声就低了下去。
就连徐韫身边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徐韫既松了一口气,也有些惊叹高煦在众人心里的地位。
一路上,徐韫都格外平静,话也不多。
出了宫,曾无羁上自家马车之前,宽慰徐韫一句:“高煦虽然追捧者甚多,阿韫你也不少,用不着失落——”
徐韫气笑了。
她瞥了一眼曾无羁:“我有什么好失落?他那边的人,都是真心的。我这边——难道不是因为大多数人攀附不上那边么?”
但凡高煦肯看他们一眼,至少一大半的人都要转而凑到高煦身边去!
曾无羁噎住。后知后觉发现这个事情大概是真的。
他有些愤怒,又有点儿茫然,更有点儿萎靡。
徐韫没多说,上了马车准备回家。
曾无羁拽着赵牧去拉住陆安:“你走什么?难不成要走回去!坐我的车!”
陆安还真打算走回去的。
雇车要花钱,他不舍得。反正走出去不多远,就有公车了。
但现在能蹭车坐,他也不介意。
等一上车,曾无羁就开始念叨:“那些人真是叫人厌恶,他们又不是真心要和阿韫交好——”
陆安提醒他一句:“这也正常。”
曾无羁拔高了声音:“人家高煦才看不上他们!自己心里没点谱吗?!”
赵牧无奈:“阿韫都不恼——”
“可他们让阿韫失了脸面!”曾无羁“哼哼”两声:“阿韫哪里差了?再说了,咱们阿韫也看不上他们好不好!”
陆安和赵牧:……
曾无羁声音低下去:“我知道这也没啥好在意的,我就是念叨两句。”
阿韫那样好。
这些人却如此不识好歹——
徐韫此时此刻,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骆湛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如何?”
徐韫睁开眼睛,将情况大致描述一遍:“反正看面色,我看不出任何来。”
“陛下们都擅长这个。不是你一人看不出。”骆湛笑了笑,宽慰徐韫一句:“不过,也算是露了脸。就比高煦差了一点。”
徐韫笑笑:“不过蔡吉肯定考得不怎么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徐韫脸上的笑容十分地灿烂。
骆湛微微一扬眉:嗯?
罗栗也好奇:“他怎么了?”
“他虽然答完了,但脸色很难看,也没有和人说话,甚至停留都没有,直接走了。”徐韫笑得眼眸都眯起来,显然是心满意足:“他必是考得不好!”
罗栗一眼看出端倪:“他得罪你了?”
“嗯。”徐韫点点头,大概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罗栗也顿感痛快:“那他活该!”
骆湛深深看了徐韫一眼,没多问。
徐韫回了家,谢婉清她们仍在门口等着。
高玉进宫去了,说是要帮徐韫打探陛下们的口风。
看着想问又觉得这会儿该让她歇一歇的谢婉清和红玉,徐韫主动笑着说了今日的情况。
最后,她撒欢一般往厨房跑:“饿了饿了,快弄些吃的来!明日开始,我要日日睡懒觉!谁也不许喊我!这三日,我也要好好休息休息——”
徐韫难得露出这般活泼的一面。
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来。
罗栗感叹:“这才像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娘呢。”
这话算是提醒了骆湛。
骆湛这才想起,徐韫今年,真的只有十五岁。
十五岁的进士……这可真是叫人艳羡又钦佩啊!
不过,别的小女娘十五岁都在做什么?
骆湛想了半天,发现想不出来。
然后……他就放弃了。
反正徐韫看着也挺高兴的。
徐韫是高兴了。
但蔡吉快要气疯了。
蔡吉最后是勉强答完了题目的。
他自己清楚,字迹和文采,都算不得上乘。比不上前几次。
甚至还没有上一次考得好。
几乎可以预感,他的成绩不会太好。
至于名次——能进前十就不错!
蔡吉当然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才考得这样差劲。
所以,他才更怨恨!
都是这些人——
蔡吉阴沉地看自己的书童。
书童被看得心中发毛,却也只能强撑着,不敢多问一句。
如果可以,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