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没好气道:“两位,我可是有话在先,所有的学问,晚辈都略知一二,但是其中精微之处,晚辈可也难以一窥究竟,关键的地方我给你们提个醒可以,具体的研究可是还得你们来,而且,我会给你们留下几个研究的方向,你们向着这几个方向去研究,也许能够事半功倍,你们也不能都指望晚辈啊!”
公输麟才笑道:“大将军,当然了,我们也不能这样光吃饭不干活,这建造房屋建筑,本来就是我公输家压箱底的本事,还用得着其他人吗?紫金山上的书院,就交给我们了,两三个月之内,一座书院就会拔地而起,如何?”
朱辟邪笑道:“那感情好,当然了,你们也灭有两三个月时间了,我的龙江造船厂马上就要启动了,火器局的人也已经在路上了,一旦开始,两位麾下的这些子弟们可都是主力啊……”
慕容涛沉声道:“大将军放心,我等尽皆听从大将军号令就是!”
墨家子弟数百人,每一个都是学问精深之辈,公输家数百子弟,每一个都是能工巧匠。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加入,对朱辟邪接下来的事情帮助太大了,想要重建龙江造船厂并且研究最新式的战船,离开了人才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的。
虽然如今在浙江福建也有大量技艺精湛的造船工匠,可是两百年来,督造巨舰的造船技术流失严重,至于招揽西洋的造船工匠,这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够到位的,毕竟谁也不知道朱辟邪能够在南京带上多长时间,一旦时局有变,朱辟邪必定要被调走的,如果在临走之前,这南京城的基础还没有打好,那可就要功亏一篑了。
“只是,大将军,不管是筹建书院,还是整顿龙江造船厂,甚至火器局,都需要不菲的钱粮啊,听说您还要整顿江防水师,这的需要多少银子,只怕朝廷掏空了家底儿,都拿不出来吧?”
公输静才低声问道。
“放心,”
朱辟邪笑道:“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子马上就要到南京了,只要他一到,银子就会源源不断的过来,到时候要多少银子就有多少银子!”
公输静才愕然道:“您的弟子?请问是哪一位,他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数以百万两计的银子,在他手里竟然如此轻松!”
朱辟邪笑道:“他本事倒是不大,不过嘛,手里的权力大得很,我都得听他的,那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众人齐齐一惊,这才想起来,当朝监国的太子可是他的大徒弟啊,只是因为太子的身份太特殊了,使得人们常常忽略了朱辟邪的弟子这个身份!
公输静才震惊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是在京城监国嘛?他日理万机,如何会亲身大驾前来北京城?”
一旁的马震霆笑道:“他想不来也不行啊,数日之后,就是我师父大婚之日,他做弟子就是星夜兼程,也得参加完婚礼才能回去!”
这倒不是主要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新娘子可是大明长公主,朱慈烺的嫡亲姐姐,即便是朱微娖跟崇祯父母反目,朱慈烺这个做弟弟的那也得必须要赶过来啊。
“还有这等事?”
几个人又惊又喜,慕容涛笑道:“大将军,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这么大的喜事,您竟然还瞒着老朽,不地道啊,说不得,我等都要讨上一杯喜酒的。”
“这个是自然!”
朱辟邪笑道:“晚辈自幼父母双亡,家师也于两年前仙逝,身边除了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了无牵挂,几位都是长辈,无论如何也得在寒舍做个见证才是。”
“大将军,还有一件事情,”
慕容涛低声道:“墨家与公输家不一样,公输家就在东庐山隐居,我们墨家确实在济宁东昌一带隐居,甚至在京城一带也有,若是全部召集到南京城来,您可得给我们安排好居住的地方,毕竟,墨家子弟向来以苦修传承,身无分文,您要是不管,那我们到了南京可就成为丐帮弟子了……”
“哈哈哈……”
朱辟邪大笑道:“这个你放心,无论你来多少人,上好的房舍必定会给你们准备好的!”
朱辟邪与慕容涛公输麟才终于将接下来的事务商定下来,也是朱辟邪的心思终于放下了。
接下来朱辟邪将自己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江防水师大营的整顿之上。
三天之后,廖勋奇与常扬武就将江防水师两座大营的底细摸了一个一清二楚,毕竟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生怕朱辟邪找上门来,毕竟,每个人都一屁股烂账,甚至不用动用马震霆的锦衣卫,朱辟邪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查一个底儿掉,到时候,那可是要人头落地的。
有了京营跟朱国弼的前车之鉴,谁不害怕?
几乎所有的将领都配合的很,三天时间,顺顺利利的,所有账目都统计了出来。
这长江江防原本可是大明最强大的武力之一,坐镇在南方,震慑四方,可是两百年已降,大明水师时移世易,早已经没有当年的雄风了。
朱辟邪翻动着账册,仔细的观看着账目,两座水师大营,如今还有七艘三桅炮船,二十艘蜈蚣船,五十余艘海沧船,其余如同苍山船、赤龙舟等小型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