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刘大人!”
就在刘孔昭与韩赞周商量着如何应对朱辟邪的时候,指挥佥事宋亮快步走了进来,急声道:“出事了,就在刚刚朱辟邪离开了驿馆,前往应天卫了!”
“去应天卫了?”
刘孔昭与韩赞周愕然不已,这朱辟邪的官职是操江御史啊,应天卫等卫所属于五军都督府以及兵部管辖,跟他朱辟邪完全不搭边啊,他到了南京,连这六七天不露头,这一露头不来江防水师致公,竟然跑去应天卫了!
韩赞周愕然道:“宋亮,他跑去应天卫做什么?难道他把自己这个操江御史当成左都督了?”
宋亮答道:“不是,听说原来的神机营总兵王嗣冲被皇上给贬到了应天卫做千户,游击将军,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王嗣冲与常家的那个大爷发生了冲突……”
“真的?”
刘孔昭又惊又喜,笑道:“好啊,好啊,老夫正不知道怎么逼迫常延陵倒向勋贵呢,现在朱辟邪的人先跟常家发生了龌龊,这下子可是有好戏看了!韩公公,走,咱们去应天卫走一遭!”
宋亮说的不错,朱辟邪真的前往应天卫了,而且还真的是应天卫出事了,王嗣冲这个京营的第一悍将跟南京第一悍将常扬文起了冲突。
出了这样的事情,寇城哪里敢怠慢?直接派人火速给朱辟邪送信。
待到朱辟邪来到应天卫的时候,应天卫大营已经乱作一团,两对人马围成了一个大圈,王嗣冲与常扬文对面而战,常扬文脸色倨傲,而王嗣冲则是满脸的冷笑。
至于一旁的应天卫指挥使常延锋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阻拦着两个人,只是,这两个人他哪个也惹不起啊!
王嗣冲虽然是外来户,而且现在只是一个游击将军、千户,可是人家背后是整个京营,人家是原来的神机营总兵,这可是太子殿下麾下的爱将,谁也不知道啥时候太子一道诏旨,这个小子就要官复原职了,神机营总兵,那可比自己这个应天卫的指挥使威风的不是一星半点!
至于常扬文那就更加惹不起的,他常延锋就是常家的人,他是常家的旁系子弟,是常延陵的族弟,常扬文的族叔,常扬文是谁?那是未来怀远侯常家的长子,未来的怀远侯啊,长房长孙,在整个常家,出了常延陵之外,常扬文的地位最高,连他常延锋这个族叔都差得远。
如今这两个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可是让常延锋头疼不已。
“王嗣冲,这些日子以来,老子天天听你吹牛皮,今天听烦了,你在京营也许是个人物,但是这里是南京,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小爷就是看你不爽!你能怎么滴?”
常扬文冷笑道。
王嗣冲哂然道:“老子知道你看着我不爽,不过,你不爽干我屁事?你练你的兵,老子练老子的兵,井水不犯河水,老子现在不想惹事,但是你要非找我的麻烦,那老子就教教你怎么做人!嘿嘿,一群虾兵蟹将,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乌合之众,还敢在老子面前叫嚣,如果在战场上,老子的神机营分分钟就让你们全部躺在地上!”
“你放肆!”
常扬文怒喝道:“小爷世代将门,你算个什么东西!”
王嗣冲傲然道:“我知道你世代将门,不过,那都是开平王留给你们的,不是你打出来的威名;老子的威名,那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小子,你跟满洲鞑子交过手吗?你跟闯逆献贼交过手吗?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常扬文冷喝道:“小爷我即便是不靠着祖上,照样可以打得你找不到北!你不是说老子的前所都是虾兵蟹将吗?有本事你就来领教领教我前千户所的战力!”
王嗣冲愕然道:“小子,你不是在说笑吧?你要说你能打,这我承认,毕竟长得跟个狗熊似的,可是你说你的前千户所的战力?那就是渣渣,没错,就是渣渣!”
常扬文气得暴跳如雷,转身喝道:“常扬羲,带着你的百户所列阵,王嗣冲,有本事你让你麾下的精锐跟老子干上一场,今日一定要将你身边的那些家伙打得满地找牙!”
王嗣冲身后的百十人,那可都是王嗣冲新进塞进千户所的京营精锐,大部分都是神机营的悍卒,一个比一个生猛,从京营到了南京,天天看着这些菜鸟每日里舞枪弄棒,一个个嘴撇的都要连上耳根子了,啥玩意儿,根本不值一看!
就是因为这些人看不上常扬文麾下的士卒,这才惹得常扬文勃然大怒,今日一定要跟王嗣冲的这些京营战力一较高低。
“你当真要比?”
王嗣冲脸色一正,问道:“刀枪无眼,别一会儿被打的头破血流,你们再告老子黑状,老子现在可是戴罪之身,不想惹事!”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老子既然敢比,那就输得起!”
常扬文两眼喷火,“就是现在,就在这里,非比不可!
王嗣冲回身看看寇城,淡然道:“兄弟,让后面一百弟兄出列,准备给常家少爷的士卒比划比划,注意,手下留情,别给老子搞出人命来!”
寇城笑道:“老大,放心,我尽量不给这些菜鸟放血就是……”
常扬文气得差点吐血,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