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天的早朝到来,朱慈烺坐在了属于他老爹的龙椅上,看着
“诸位臣工,锦衣卫处置晋商的奏章已经递上来了,此番满洲入侵,造成父皇重伤,大明数个军镇或全军覆没或遭受重创,甚至连洪督师都殉国了,皆是晋商导致的恶果,其罪在不赦!”
朱慈烺冷声说道。
“殿下,臣请对这些里通敌国的叛逆除以极刑,以儆效尤,涉案晋商理应满门抄斩,夷其三族!”
左都御史黄道周沉声说道。
朱慈烺点头道:“玄公所言极是,只是,昨日暗公与大将军奏请,晋商两百多年来维系着大明九边物资的供应,若是将其一网打尽,必定会给九边军资运转带来巨大不便,造成九边不稳,恳请网开一面。”
黄道周心头一惊,沉吟道:“两位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九边不稳,那可是会造成另外一个边患的……”
朱慈烺高声道:“孤意已决,传旨,晋商各家族十二岁以上男丁全部处决,妇孺流放琼州,永世不得返回中原,晋商旗下所有参与过勾结满清之人全部处决,其余人员尽皆免罪,维持晋商各处产业运作!”
黄道周连忙躬身道:“殿下菩萨心肠,人心宽厚,臣等钦服!”
朱慈烺点头道:“魏照乘、李建泰,孤这里有些东西给你们看看!”
说着话,朱慈烺将一摞书信扔在了大学士魏照乘以及李建泰的跟前,漠然的
看着两个人。
两个人连忙将其中几封书信捡了起来,脸色登时变得苍白无比,直接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朱慈烺冷笑道:“好,好得很啊,你们还知道害怕?”
李建泰慌声道:“殿下恕罪,臣等虽然与晋商有所往来,可是绝对没有勾结满洲,里通敌国啊,还请殿下明察!”
“没有勾结满洲,里通外国?”
朱慈烺嗤笑道:“也是,你们若是里通敌国,现在就不是在朝堂上问你们了,而是锦衣卫直接将你们满门抄斩了!即便是没有里通敌国,你们看看你们看的这些腌臜事,远的不说,单单是三四年间,你们收受各家晋商贿赂好处,就高达百万两白银之多!好得很啊,当真是大明的好臣子!李建泰,晋商之中,起码有三家晋商超过十余处产业都是挂在你的名下吧?茶庄、布庄、粮庄甚至票号,应有尽有!”
李建泰汗流浃背,连连叩头,一旁的魏照乘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你倒是说说,晋商的产业,为什么挂在你家的名下?”
朱慈烺走下丹樨,淡淡问道。
李建泰颤声道:“因为、因为……因为,官绅享受朝廷恩泽,不纳税赋,这些商人因为经营不易,是以请求能够挂在臣的名下,以求能够减免税负,臣念他们经商不易,方才……”
“放屁!”
朱慈烺一脚将李建泰踹翻在地,喝道:“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敢在孤面前道貌岸然
的扯什么爱惜民力?你自己看看晋商到底有多少产业,这些年来挣下了多少家产?八家晋商,单单是真金白银就超过一千万两!他们用得着你去可怜!”
朱辟邪躬身道:“殿下,官员以自己的名位帮助这些商人免税,这些商人每年向着官员供奉银子,各取所需罢了,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道德高尚之人?只是,如此以来,却是穷了朝廷,苦了百姓,这些年来,大明每年的商税都不足两百万两,加上茶税盐税也不过三百万两而已,其余大部分都被官商勾结,进入了私人的腰包……”
“好,好的很啊……”
朱慈烺冷笑道:“账,咱们一笔一笔的算!不过,算账之前,先将他们两个的账算清了!传旨,李建泰、魏照乘收受贿赂,结党营私,帮助晋商逃避商税,涉嫌出卖朝廷情报,李建泰斩首,抄没其家,家小流放广西;魏照乘夺去一应本兼各职,抄没家产,全家流放贵州!”
一旁的锦衣卫快步上来,一把打掉两个人的乌纱帽,将两个人押了出去!
朝堂之上,登时雅雀无声,这太子殿下监国,一上来就大开杀戒啊,日后这日子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否则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乌纱帽能不能戴在头上!
“这里还有晋商与朝廷各个官员的书信,”
朱慈烺环顾四周,冷声说道:“本来,孤要将你们一个个的揪出来,但是如今父皇上重伤,孤不
愿意大肆杀戮,以免影响为父皇祈福!这些信件都会存放在锦衣卫北镇抚司,你们哪一个跟晋商有所勾连,心里清清楚楚的,想要保命,那就用心国事,戴罪立功,若是还敢执迷不悟,孤不介意杀你们一个二罪归一!”
李邦华连忙躬身道:“殿下仁慈,老臣代诸位同僚多谢殿下恩典!”
朱慈烺冷喝道:“这还不算完呢!晋商享受着朝廷给他们的特权,借助供应九边聚敛无数财富,不思报效朝廷,竟然还敢里通敌国,甚至还敢勾结官员,逃避国家税赋,看来当真是得寸进尺!难道真的当大明皇帝是三岁的孩童可以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
黄道周急声劝说道,“如今晋商已经定罪,此事就揭过去吧。”
“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