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一个农民工,所以…你懂我意思吧?”
这个话虽然说的尖锐难听,但现实即是如此。
他不过就是个农民工而已,死了真就死了,除却家里的父母得知死讯大哭一场之外,引不起半点波澜。
至于我,我只是个术士,一个凡人,不是救世主。
帮他去警察局报案,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不可能为了一只素不相识的鬼魂,像当年帮李大富一样去杀人。
鬼魂顿了顿,神情之中透过一丝底层人的无奈与苍凉。
漆黑的过道之上,它沉默了良久,最终朝着我无奈苦涩一笑,已然认命。
“小师傅说的对啊,命这个东西,的确有贵贱之分,草民草民,呵呵,说起来真就跟一根草一样。”
说到这里,在男鬼悲凉的目送之下,我便出了寝室。
临到外边,便见王朝跟副校长正坐在台阶上抽着烟。
见到我出来,连忙起身上前:“小师傅,咋样?解决了吗?”
我接过副校长递来的烟,点燃吸一口,口鼻吞吐道:“今天肯定不行了,时辰都过了,等明天晚上再说吧,我顺带准备一下。”
副校长点了点头,随后笑道:“这个样子嘛,天这么暗了,你们两个去我家里休息嘛,顺便给你们煮点饭吃。”
休息在学校里边都无所谓,不过这会儿确实有点饿了。
“那好,走嘛。”
说完,我们便出了学校,副校长的家就在学校外的一个巷子里边。
来到楼下,爬上一层楼便到了,因为这副校长媳妇儿的家庭背景,家里还是比较富裕的。
也是来到他家我才知道,他嘴里的媳妇儿,比他足足大二十岁,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徒留他一个人面对不菲的遗产与一大堆人脉,天天发愁,真的好惨。
不过除此之外,他倒是还有个女儿。
我对于这种行为,其实并不反感,同样身为农村人,我还是能理解那种想要攀爬却无路可走的无力感。
阶级是一道极难逾越的天堑。
就好比我,如果没有红军爷爷,没有藩长师父,或许会跟父辈一样,挖一辈子的土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