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须的。
那么,为了培养太子的这种办事能力,就要让他做事。
要做事,就要有跟着太子做事的人,这个人,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但是,身为皇帝又很矛盾。
他既需要太子强,又不能让他太强了,一旦太子的势力广布,甚至隐隐有超过皇帝的架势,那么,太子的地位就会岌岌可危。
一个握有实权的皇帝,怎么能允许太子超过自己呢?
他不能!
他绝对不能忍受!
所以,他就会想办法搞掉太子,周而复始,然而,即便大臣们都明白这个道理。
今天他们也必须见面,否则,他们的内心就得不到安定。
片刻的安宁都没有!
讨论战局,怎么也会变成危险呢?
讨论军事上的事情,尤其是已经被公开了的事情,当然算不了什么大事。
但是,现在没有危险,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谈到危险的部分而已。
更危险的话题,都在后面压着呢!
总有人忍不住,要说的。
“应该还是想分散吐蕃的注意力,攻其不备,我们之前已经收到过线报,这一次,为了合力攻取河湟四州,吐蕃在这一处抽调了许多兵马,尤其是原来的安西四镇,更是抽调的重点。”
“所以,太子一定是判断,这两处的兵马数量有限,只要可以长途奔袭,便可以声东击西,打吐蕃一个措手不及。”
“而只要吐蕃回军支援甘、肃两州,太子就会迂回到河州,继续补充河州的兵力。”
“以期最后克敌制胜!”
刘仁轨根据有限的资料,将李贤的战略分析了一个七七八八,在座众人虽然对军事上的事不甚了解,却也努力的在思考。
只听得王勃忧虑道:“这样一来,河州、廓州的威胁就太大了,没有援军,他们能坚持多久?”
“万一肃州也没有打下来,反而因为迟迟就有援军而丢了河州,那岂不是因小失大?”
虽然在刘仁轨的口中,我们的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仿佛无所不能,但是,这个战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好像是故意把河州暴露给吐蕃军团似的。
要知道,相比甘肃两州,河州等地目前是更加重要的!
保住它们,才能保住中原不受侵害!
要说一点担心也没有,这是不准确的,刘仁轨的心中也有疑虑,但是,他相信,李贤一定是经过了周全的考虑才如此选择的。
“担忧总是有的,不过战场上就是要出奇谋才能致胜,尤其是目前我们在西域的战况,一直被吐蕃压着打,想要改变这样的现况,冒点险也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的关键就在于,河州的守军能不能撑得住,而太子殿下又能不能在极少的时间里,取得胜利。”
“敬玄,你还记得,河州现在的守将是谁吗?”刘仁轨微笑抚须,李敬玄就有些明白了。
“老将军这是在考我。”
“鹰扬郎将李多祚嘛。”
刘仁轨连连点头,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看来,李敬玄最近虽然心情不佳,但也还是在做事的。
手底下管了什么人,什么人都在干什么事,他清楚的很。
“李多祚?”
“就是那个靺鞨人?”由于李多祚还非常年轻,就能够镇守这么重要的一个州郡,郝处俊还是发出了一声惊叹。
刘仁轨点评道:“众位都知道,李多祚一族原本是靺鞨酋帅,早些年投靠我大唐,他本人还是很年轻的。”
众人点头,对啊对啊,就是说啊,这个人,他也太年轻了,他行不行啊!
按此时的李多祚不过二十出头,不论是在朝廷上还是在战场上都是个妥妥的新人。
但却获得了鹰扬郎将的军衔,毫无疑问这是对他一族投靠大唐的奖赏。
这是一个正四品下的官职。
也算得上是大军头了。
况且,带兵多少先放在一边,这河州是什么地方?
它的重要性已经不需要人们反复论证了,大唐上下,谁人不知?
竟然让这样一位年轻的将领统御镇守,老实说,还真是有些让人不放心。
面对众人的质疑,刘仁轨主动帮李敬玄承担了解释的责任:“众位放心,李多祚我了解。”
“此人骁勇善战,为人也有志气,对我大唐绝对是忠心可嘉,现在,他只是需要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如果他能办到的话,我保证,他在大唐一定会一鸣惊人!”
这个人竟然有这么厉害吗?!
我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