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坦之也陷入了深深的苦痛之中。
交趾路远,福畤这一去,真不知还有没有回还的那一天,至交好友转眼间就要天各一方,怎能不令人伤感?
“长史,王参军走了,那晚上的宴席还准备吗?”
“我们的请帖可都已经发出去了!”
府衙小吏眼巴巴的等着萧坦之的回答,却只等来了尊贵的长史大人接连不断的叹气声。
“子作恶,父受累,天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雍州府长史萧坦之何在?”
“萧长史在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啊!
就在刚刚,萧坦之还沉浸在老友远走的哀伤中难以自拔,转眼间,他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那颗心,登时就是一顿:不会吧!
难道是来追福畤兄的?
褫夺所有官职?
即刻递解,送出长安,无诏令不得还?
还是,来抓捕子安的?
作为刚刚承蒙大赦才免于牢狱之灾的犯罪官员,王勃此番前来长安护送亲爹上任,那也是冒着巨大的风险的。
这一路上,尤其是进入长安境内他都保持着低调,唯恐被官府发现。
看来,这人啊,是疮痂就总是要掉,萧长史眼看就要兜不住!
兜不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