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足,冰块虽然冷淡,但眼睛都是自己。
景惜紧跟着棠漫进了洗手间。
她站在棠漫身侧,看了看棠漫侧脸,“昨晚没睡好?”
棠漫已经洗好了手,“没有。”
“什么没有啊?”景惜走近一步,伸手托住棠漫脸颊,声音温柔又暧昧,“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一看就没睡好。”
棠漫抿唇不语。
洗手间里没其他人,景惜顺势搂过了棠漫的腰,没忍住朝棠漫唇上亲了过去,吻了几下,她伸舌抵开棠漫的唇,长驱直入。
她越吻越深。
发现比起上床,她更爱和棠漫接吻。()
“嗯……”吻得正火热,棠漫却咬了口景惜下唇,带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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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惜松开唇,“那晚你亲了我,我亲回来不行?”那晚是指车祸追尾那天,棠漫最后赶去医院陪了她,回去后,还主动吻了她。
棠漫冷冷盯着她,“你今天故意的?”
景惜得意洋洋介绍裴知溪和陆舒在一起时,分明是故意的,否则为什么要当面才告诉自己?就像在看戏一般。
景惜默了默,她承认自己有故意的成分。
她想知道棠漫是不是还放不下裴知溪,想知道棠漫一次次跟自己接吻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有其他人。
“你觉得很有意思是吗?!”棠漫恼,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发脾气,而不是时刻维持着温柔乖巧的形象。
她怎么会觉得景惜这个人温柔体贴?说到底,景惜就是喜欢把她耍得团团转罢了。
“你别碰我!”
棠漫推开景惜,眼圈有些热。
景惜迟迟开口,冷笑着,“难受了啊?还是放不下人家啊?”
棠漫也冷笑,“关你什么事?”说罢,直接走了。
景惜心头泛酸,骂自己犯贱,给自己找堵。
*
虽然待在同一个舞团,但没有舞剧合作的时候,陆舒和裴知溪不常碰面,她手头有正在编排的舞蹈,而裴知溪要忙着跑演出。
下午,排练休息时,陆舒收到裴知溪发来的微信:今天演出结束后有个酒会,下班别等我了。
又有酒会,陆舒清楚,只有实在推不开的裴知溪才会去。她问裴知溪:在哪个酒店,几点结束?
裴知溪回:不用来接我。
陆舒偏跟她杠着:我就要。
下班后,离裴知溪酒会结束还有段时间。
陆舒又一个人跑去了空演艺厅。这些天裴知溪忙演出,她就偷偷跑到演艺厅里去训练。
决定重返舞台的事,她暂时还没告诉裴知溪。
没有观众的演艺厅里,舞台冷清。
陆舒孤身站在舞台中央,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座椅,努力克服着内心的怯懦和恐惧。
她缓缓抬着手臂,慢慢舞动。
从最简单的动作开始,试图找回曾经的感觉。
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尝试了。
其实很久之前也尝试过,但一站在舞台上,她心里就像压了座大山,根本完成不了那些飘逸灵动的舞姿。
后来尝试练习时又摔了一次,再然后,她彻底不敢面对。
目光一扫过台下,陆舒神经又紧绷起来,好像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她强压着情绪,抬腿,跳跃——
她重重落在舞台上。
甚至连站稳都成问题。
耳畔仿佛又响起了嘲笑声。
她屈腿坐在舞台上,环抱住自己的膝盖。
她瞒着裴知溪,就是不想让裴知溪看
() 到她这样狼狈怯弱的一面。她希望自己能努力站起来。
……
怕让陆舒等太久,裴知溪以“太累”为理由提前离开了酒会。她爱清静,演出结束后的热闹庆祝,对她来说的确挺累的。
乘电梯到了一楼。
电梯门刚开,裴知溪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面前。陆舒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偏着头朝她笑,又甜又俏。
就这一瞬间,裴知溪原本冷淡的脸上也不由自主浮现笑意,说不上为什么,连疲惫都散了大半。
陆舒溜达到裴知溪面前,哼了哼,“走吧。”
走到室外,今晚风有些大。
裴知溪不禁说陆舒:“说了不用来接我。”
真是煞风景第一名,陆舒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裴知溪,“我想接女朋友下班,不可以?”
面对陆舒的炸毛,裴知溪默然笑,顺手帮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累到了?”陆舒这时问。
“不累。”裴知溪看着她说。
“我才不信,你多少天没休息了?”陆舒眼底有心疼,这段时间裴知溪的演出太紧了,都没歇口气过。她跟裴知溪商量,“你在我面前别装行吗?”
陆舒知道裴知溪压力大,并不轻松。但至少跟自己在一块儿时,用不着紧绷着。
裴知溪笑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