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溪的靠近,眼皮跳了跳,她在储物柜里找出一盒挂耳咖啡,然后像往常一样问了句:“你要咖啡吗?”
裴知溪也跟往常一样,“嗯。”
两杯黑咖,一人一个鸡蛋三明治,她们坐在餐桌边,无声无息吃着早餐。今天相处得,比陆舒想象中自然。
几分钟过去。
裴知溪嚼着三明治,不觉又打量着陆舒。
陆舒抬头,目光相遇。
她们下意识盯了盯对方嘴唇,潜意识都在等着对方说点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裴知溪轻声问:“今天还是下午排?”
陆舒瞧裴知溪一如既往优雅淡然的姿态,好像昨晚上跟自己忘情接吻的,压根不是这个人。
她也淡然点点头,“嗯。”
裴知溪继续安静吃早餐。
陆舒也不语,她喝掉最后一口咖啡,苦涩一路入喉。
工作生活照旧。
那晚发生的越轨行为,她们心照不宣都没提起。十足默契地,当做没有发生过。
陆舒不知道裴知溪是真不在意,还是跟自己一样,在装。她总觉得那晚动情的不止自己,可裴知溪的毫无波澜又让她觉得,动情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的错觉。
既然裴知溪淡然无谓,她自然也要淡然无谓。本来就是一场意外,谁放心上谁就输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都在忙《幻蝶》的首演,陆舒一心扑在筹备工作上,也无暇多想其他。
结束紧张的首演后,刚好是跨年夜。
“陆舍予,明晚一块儿跨年吧,就在我朋友新开的餐厅。”景惜提前一天给陆舒打了电话,“其他人都脱单了,就你一个单身狗了,你不来也得来。”
陆舒正想换个心情,“好啊,地址发给我。”
“顺便叫上裴老师一起,说我请客。”景惜知道陆舒跟裴知溪关系好。
陆舒晃了晃神,低声回答景惜:“她可能不会去。”
那天过后,她跟裴知溪表面像无事发生,但实际上,或多或少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至少,裴知溪不再对她有亲密接触了。
她垂眼无所谓笑笑。
景惜说得对,不应该招惹直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