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里和父母打了个电话,耽搁了一点时间。”
常矜无从得知顾杳然的想法。
他的态度一切正常。
唯一的不正常,大抵是那之后的第二天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她发现顾杳然突然不见了。
“Ray?他好像去学生琴房了。”组里除了她和秦姣珠之外,和顾杳然最熟的就是组长,一个满头卷发的西班牙男孩,他对着前来问询的常矜坦言,“我哥哥在这里上大学,所以我来过剑桥大学很多次。他上午吃早餐的时候有问过我,如果想一个人弹钢琴的话有哪些去处,我就告诉他可以去学生琴房。”
常矜急忙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过去吗?”
“当然可以,你要现在去找他吗?”
“是的。”
常矜了解顾杳然。那个家伙只有在烦心的时候才会想一个人弹钢琴。
她顺着古老墙砖间夹着的绿荫小道往里走去,不过多时,她来到一处幽静的院楼。
一层的琴房有扇巨大的方形格子窗,窗台低,树影婆娑地倾倒在窗棂和窗檐上,映出隔着一片玻璃的室内,那个背对着她坐在钢琴凳上的人。
常矜慢慢走了过去,越是近了,越是能看清顾杳然弹琴的手指,修长白皙。
他弹得很快,手指在黑白的河流上翩飞如蝶。琴音似有若无地泻出,却不甚明晰。
弹钢琴的人,手指绝不是无力的,反而是每按下琴键,手背上的筋骨都要舒展浮凸,带着无穷的力量感和张力,指尖微红,因为要触碰坚硬的琴键。
常矜在窗外看了一阵,被阳光晒得有点热。
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