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看来。
二人目光对视,俱是怔愣住了。
顾杳然光着上半身,只穿着裤子,浴巾搭在脖颈后面,头发还在滴水。
他肤色干净,白皙的皮肤上雕琢了一道道幽深的沟壑,仿佛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栩栩如生在他白玉无暇的身体上;抬手的姿势带动肌肉舒张紧绷,所有张弛有力的线条一齐收紧于下腹部,顺着滴落的水珠浸湿棉质长裤的边缘。
湿漉漉的黑发上盖了条白毛巾,发尾落在眼眉上,黑白的分割越发明晰。
那双眼,此刻正盛满惊愕地看着她。
房间内只点了台灯,窗纱外的世界阴沉晦暗,暴雨带来的湿润潮气仿佛渗透玻璃,飘荡着弥漫了整个房间。
常矜只呆住了一瞬,然后她马上退了出去,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
所有绮丽靡幻的想法随着视线的遮蔽而消散。
常矜倚在门板上,她双手捂着脸,血液泛上了脖颈充斥大脑,将她整张脸都渲染成鲜红欲滴的颜色。
门内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迟疑地喊她的名字:“......常矜?”
“你回来了?”
顾杳然放下毛巾来到门边,他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考试没那么快结束。”
常矜过了好一阵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会在我家?”
“......常鹤呢?”
“他在你爸妈的卧室洗澡。”顾杳然说,“我们打球打到一半就下雨了,一路淋着雨回来的。常鹤让我在他房间洗个热水澡,不然怕感冒了。”
顾杳然看着面前的门板,喉结轻微滚动,声音有点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