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们一定要把他当成是凶手来对待,并且把他摆在法庭上接受审讯,那么这样对我当事人是非常的不公平,前者与后者所造成的影响差距是非常的大。
这一点我相信你们都会明白!那么在接下来的审讯日子里,我将会证明给你们看,控方的举证责任是多么的神圣伟大。
而同时我也会向你们证明,控方的举证理由以及动机是多么的荒诞滑稽!在这个过程中……
我需要你们的帮忙,因为我们都想证明对方错了,而这一边才是对的。我希望你们擦亮眼睛,看清楚谁才是法律的障碍者。”
她刚刚坐下,观众们再次响起洪亮的掌声。
安娜不禁抱怨着:“控方你们鼓掌,辩方你们也鼓掌,真是没有原则。”
约翰:“检控官,你可以开始传召证人。”
辛伏站了起来:“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召负责本案尸检工作的许仲文法医出庭作证。”
约翰敲锤子:“本席同意。”
许仲文从法庭外面走了进来,在观众的注视下,坐进了证人栏内,由于他属于专家证人的范畴,因此并不需要宣誓。
辛伏问道:“请问你在马科列夫家中找到的尸体碎块中发现了什么?”
许仲文:“第一次的时候,我们发现了制冰机下藏着一双手与一双脚,经过仔细检验之后,发现手手脚脚分别是来自不同年龄阶段的四个人,换言之是四个人的残肢残骸。”
辛伏
:“这些手手脚脚的持有者分别处于哪一些年龄阶段呢?”
许仲文:“年龄分别是27、24、51与56。很明显是来自两位相对年轻的女性以及一位中年女性还有一位年纪老迈的男性。
而且从断肢的皮肤表层细胞的活跃程度以及基因库配对的吻合程度来看,他们是一家人,因为他们体内的遗传因子是相互认识的。我将其定义为“死在一个制冰机下的一家四口”。”
辛伏问道:“根据你的检验,四个人是不是死于同一个时间段?”
“不完全是,不过由于尸体一直藏在制冰机下,冰块保存了尸体的完好无缺,无法从其腐烂的程度来判断先后的死亡时间,不过非常肯定的是,他们在生前遭受了不同程度上的虐待。”许仲文说道。
辛伏问道:“那么,请问在尸体是否找到可疑或者具有代表性的指纹信息呢?”
许仲文摇头:“没有。由于在冷冻的环境下,瓦解了大部分可以捕获的信息,因此在尸体上很难寻找其他的线索。”
辛伏问道:“我可以不可以认为,凶手是刻意利用冰块进行毁灭证据?”
“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控方提出引导性问题。”帕特丽夏说道。
约翰敲锤道:“反对有效。”
“在所有的手手脚脚里,有没有哪一部分是保存得比较完美的?”辛伏问道。
“有,凯瑟琳,也就是被告的妻子的断肢保存得比较完美。
”许仲文说道。
辛伏:“换言之,凶手是爱凯瑟琳的,他爱她爱得异常深沉,对吧?”
帕特丽夏:“反对!法官大人!”
辛伏:“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约翰说道:“辩方律师,你可以开始盘问证人。”
帕特丽夏在桌子上简单地记录了几件事情,然后就站了起来:“请问能否可以从这些断肢的表面痕迹判断四肢的持有者大概的死亡时间?”
许仲文摇摇头:“不能。”
帕特丽夏:“给个面子嘛,随便指出一个死亡的年份或者日期也行,再不然,具体时间也行。”
“真的不可以,因为四肢的大部分信息已经被破坏,很难判断它的死亡时间。”许仲文还是那句话。
帕特丽夏:“换言之,你是不能百分百肯定四个死者的死亡时间,对吧?”
“是的。”
帕特丽夏:“那么请问,是否有足够的证据表示,四个死者是死于同一个人的谋杀,或者是同一个时间段呢?”
“不能。”许仲文摇头。
帕特丽夏问道:“这也不行。那么请你告诉我们,你在断肢残骸上找到的信息是否对该案件有帮助?”
许仲文:“严格来说,只能证明死者的身份,其他的也很含糊不清。”
帕特丽夏:“也就是说,你找不到足以说明凶手是什么人的关键证据,是吧?”
“是的。”
帕特丽夏:“如果我说,在法庭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凶手,例如陪
审团其中的一名成员,或者坐在观众席里的其中一位群众都有可能是凶手,对吧?”
许仲文:“是的,你确实可以表达这样的一个观点,不过我认为,事实无时无刻都摆在了眼前,我们在被告的家中发现了人类的残肢残骸,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谁也不能改变或者推翻……”
帕特丽夏粗暴地中断了他的陈述:“谢谢你,不过你的时间到此为止。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约翰:“主控官,你可以继续传召证人。”
辛伏:“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召联邦警察的主管—叶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