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裁缝技能,一边沉下心来,仔细侦听周围传来的各种谈话声响。 相对于地处黑市胡同的‘缘赵记’酒楼,这家‘聚福记’不仅消费水平不高,茶楼顾客的社会层次也明显低了不少。 陆远一番侦听下来,各种家长里短的琐碎杂事听了一箩筐。 但是他真正关心的时局之事,却鲜少听人提及。 一直到他耐着性子坚持了近二十分钟,才从一堆狗屁倒灶的废话里面,筛选出了一段颇有价值的对话: “我说老宋,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这时候往家里跑啊?上月你回来帮东家招募人手的时候,不还说分铺那边忙的走不开吗?” “嗨,别提了!最近这一阵啊,荡山一带不知从哪冒出来个杀星,只要见到进山打猎的武者,就直接大开杀戒。 偏生这人还很滑溜,县衙巡狩队在山里山外搜捕了大半个月了,愣是没摸到这杀星的一根毛。”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要查也是那些武者老爷们的事情,像你这样的手艺匠人,平时不都是待在十里台驿里面吗,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 “是啊,我之前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可也不知道那杀星怎么想的,昨天夜里居然就敢趁黑摸进了十里台驿,在客栈里连着杀了二十几个武者! 一直到坐镇十里台驿的那位陈捕头到场,跟这个杀星在客栈里里外外的打了好一阵,才终于将这杀星给击退了!” “击退?十里台驿那么多武者和民兵,没趁机一拥而上把这个杀星给抓住啊?” “抓?你是不知道这杀星的实力啊! 据说当时在客栈周围,除了那位陈捕头之外,其他的不管是武者还是民兵,但凡只要跟这个杀星挂上边,立马就是半死不活的倒飞出去几丈远! 你连人家身子都沾不着,还想谈抓人? 当时我们东家就说,单靠临水县这边,恐怕很难对付这个杀星,多半要向府城求援。 只是据说最近府城那边也不太平,这一来二去的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 索性就先把我们这些干活的匠人给撤回来,省的那杀星下次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再被波及到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