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媛要起身。
刘征却按住她,“你俩也好久没见了吧,好好叙叙旧,一会儿我们再多喝几杯。”
容媛:……
周列的酒已经送到她唇边。
“在外面混了两年,酒量应该也不错吧,一个人都能喝?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啊。”
容媛接过他手里的酒,只是两人的姿势实在暧昧,他身边的美艳女人也不得劲了。
“周总……”女人被冷落,凑过来撒娇。
周列拿了钱给她,“先去一边玩儿。”
沈漾看着那一叠钱进了美女的口袋,真是心疼啊。
她在外拼死拼活,一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吧。
他倒是大方!
美女拿了钱自然乐意,很快闪到一边。
这些都是些没心肝的东西,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漾和他的杯子碰了下,“沁沁呢?”
“从现在开始,女儿和我分床睡,她大了,即使是父亲也该避嫌。”周列毫不吝啬的跟她分享女儿的事。
他说的也是事实。
沁沁闹得很,今晚非吵着要跟周列睡,周列听到女儿的哭声怕自己妥协,正好刘征约着大家一聚,也就出来了。
沈漾很赞同,只是沁沁还小,这会估计很伤心。
她想去陪女儿。
一杯酒下肚,沈漾要说这个想法,被周列一眼看穿。
“沈漾,女儿是你生的谁也抢不走,关键是你自己要怎么对待她,难道要让她再次承受失去的苦吗?”
周列的意思是,你若是再消失,沁沁估计承受不住。
“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公司的任命下来了,我……”
一句话,炸出了沈漾的决定,周列心情好了些,和她碰了个杯。
“你想跟女儿亲近我理解,慢慢来吧。”
时隔两年,两人似乎都变了,不再僵持,不再纠结着一件事不放。
他们为了女儿,会向自己妥协。
尤其是周列,沈漾都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只是,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思想差异太大。
“谢谢你,周列。”沈漾说的是真心话,“我很感激。”
“抚养女儿是我该做的,也是我的责任,留下晓君也是为了沁沁,和你无关。”
“总之,也谢谢你。”
“收起你的谢,我不需要。”
周列起身,和她隔开。
说不恨那是假的。
这两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漾,你的心比我还狠啊。
刘征走过来,和沈漾喝了一杯,也借机和沈漾透露了一些消息。
“周哥这两年不容易,沈漾,我真没想到你当初能做那么绝,女儿都不要了就跑。”
作为男人,大概都看不懂沈漾的操作。
他们觉得沈漾能被周列捧在手心,疼爱至此是她的福气。
只有沈漾自己,不稀罕这样的疼宠,犹如笼中鸟,没有灵魂和思想。
她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能一辈子以色侍人。
沈漾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任命的喜悦早就被冲走了。
萍萍带着醉意过来,“沈经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啊,明天你就是大区经理了,多,多气派啊,我也跟着沾光呢,我这个助理也涨了工资。”
“嗝,就是,我远离了家乡……”
萍萍年纪小,口无遮拦,把沈漾的情形全透露了出来。
刘征明白了,沈漾这是出去闯了。
他想起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沈漾学习有多拼命,毕业后又是怎样的优异。
她不甘平凡,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在他们当中脱颖而出。
“其实你不一定要离开周哥的,也可以在京城谋生,沈漾,你的性格太偏执了。”
“或许吧。”沈漾也不辩解。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大概就是这意思。
外面的人怎么看得清她和周列的种种呢,她想要的不过分,周列给不起。
就像现在,他也是狗改不了吃屎,喜欢出来找女人。
这两年,沈漾绝不相信周列是清清白白的,他对女儿好是真,玩女人也不耽误。
周列和美女打得火热,他们在玩掷骰子的游戏,划拳,喝酒花得很。
沈漾心烦气躁,想到家里哭闹不止的女儿,她心跟刀割一样。
她记得黄金路别墅的座机,忍不住打了过去。
接听的是阿姨,“你好,黄金路别墅周先生家。”
“是我,沈漾。”
那头顿了下,“沈,沈小姐?”
“嗯,沁沁呢?”
“小姐闹,哭着要爸爸。”
沈漾心都碎了,甚至隐约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她失去理智,“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她跑出酒吧,车门刚打开就被周列拦住。
“去哪儿?”男人似是带着醉意,目光又十分清明。
“沁沁在哭。”
“现在知道着急了,你走的时候没想过她会哭?”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沈漾,你去有什么用呢,沁沁不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