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珩说不出话来了。
还好夜深,看不到男人憋红的脸。
他再怎么在乎,也说不出口。
白七七自嘲的勾了勾唇,“说这么多做什么,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什么心思,什么人我都清楚得很。”
“你不清楚!”陆绍珩出言反驳,言语激烈,“就是你猜测的那样,别把我想得太高尚,我就是个普通的男人。”
“什么?”
“当年离婚,我不是认真的!”
白七七:……
她再蠢也听出了陆绍珩话里的意思。
气氛再次沉默,白七七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了一般,竟然有点疼,还有点涩。
迟来的真相,有何用。
即便不是认真的,伤害了就是伤害了。
当时,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嫌恶的眼神,拿着离婚协议书逼迫她的样子。
白七七如同一条丧家之犬,求助无门。
那天,她弟弟的病好转,三十万的债也解决得差不多了,她心情好多喝了两杯,就把持不住把陆绍珩给强了。
结果呢,这个男人践踏了她的尊严。
那会,陆绍珩确实有点生气,因为白七七喝醉了,那眼神,那模样就感觉在嫖他!
他是不情愿的,也喝了些酒!
他要的是,她清醒的时候对他情深一片。
他和白七七的第一次,哪能在她醉意朦胧的时候发生呢。
那份美好,他可不愿只有一个人记得。
醒来,无疑陆绍珩是生气的。
他的第一次,遐想的很美好,被白七七的一顿胡搞给打碎了,怎能不气。
正好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就气冲冲的砸在她身上了。
一切都是误会。
一切不过是他作!
谁说只有女人闹,女人作的。
男人也会。
陆绍珩长期处于那种家庭,他不懂得如何爱,如何关心一个人。
即使和陆云歌确定关系,也是陆云歌主动哄他,爱他。
他和白七七结婚,一开始确实是逼迫的,对她厌恶,嫌恶。
后来,渐渐地发现感觉还不错。
无论多晚,都有人为他留一盏灯,他下班回来,就算是凌晨,她也会给他做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每天早上,有她亲手熨烫好的衣服,还有她亲手做好的早餐。
总之,每天有人等他挂念他关心他爱他。
三年如一日,她从没有厌烦的时候。
这种感觉,陆绍珩太怀念了。
可惜,被他作没了。
“我累了,不想听这些。”
“听不听这是事实,我不想被冤枉。”
“陆绍珩,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伤害了就要被忽略吗?我的痛都是你带来的,就算你不想离婚,可是你这五年的对陆云歌的爱和宠呢,怎么说?”
陆绍珩哑言。
他也可以解释,但听在外人的耳里怕也是荒谬的。
“这么晚过来,陆总就为了跟我说这些?”白七七打着哈欠,实在没心情听他这些胡言乱语。
陆绍珩的手机响了下,他打开。
白七七瞄到一个女孩的图像,是要加他。
白七七立马打起精神,凑过去看。
陆绍珩点了忽略。
啧啧。
大佬就是大佬,被骚|扰的频率应该很高吧。
“金雀的一个女孩,救过她。”陆绍珩主动提起。
白七七懒得搭理,躺下准备睡了。
“那天我喝多了,她被人欺负。”
“感谢我对她伸出援助之手。”
“是个成绩不错的女孩,山里来的。”
“……”
白七七闭着眼:好烦啊。
此时的白七七不知,这个山里来的女孩,外貌清纯可人的女孩比陆云歌的道行更深,隐辱负重,差点把她推下万丈深渊。
后来,白七七实在是困,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早上醒来,旁边已经没了陆绍珩的身影。
她也没在意,倒是几天没出现的秦潇一大早就来了。
“跟我去a国吗,有个酒会我明天必须参加,对你很有帮助。”
白七七心知肚明,一旦和秦潇出席酒会,便会被a国贵族猜忌身份。
她不会再把自己置身流言里,“我这几天蛮累的,脸上的伤也没好,不太合适出席这种场合,会吓到人的。”
“有我在,不会。”
“我……”
“我只是觉得,你有必要离开几天。”
白七七倒也认同秦潇的建议,陆绍珩太烦了。
“你要是不愿意参加酒会也行,琳琳还在a国,完成后续工作你可以和她一起回来。”秦潇的话已经让白七七蠢蠢欲动了。
但是颂颂还在养身体,她不太放心。
“七七,你可以不相信陆绍珩,一定要信我。”
秦潇,从没让她失望过。
颂颂已经被害了一次,目前为止,不会再有危险。
陆以川为了秦潇,绝不会再对她和孩子们动手。
她离开几天,没问题的。
“让我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