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冯家夫妇悲痛欲绝,抱着儿子的尸体哭个不停。
蒋大山也没好到哪去,趴在蒋勋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
二十年前蒋大山丧妻,当时蒋勋才五岁。
这些年,蒋大山一把屎一把尿将儿子拉扯成人。
儿子是他唯一的指望!
本打算过些天就让儿子继任队长一职,这样他就能安心养老了。
万万没想到,噩耗传来,儿子死于非命。
蒋大山白发人送黑发人。
冯家人赶紧劝解双方,只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要节哀顺变,真要哭坏了身子,谁来主持家中大局?
足足一个小时后,冯家夫妇跟蒋大山才止住悲声,众人搀扶着他们三人到偏厅落座。
“赵辉,这到底怎么回事,阿豪为什么会死,究竟是谁干的!”
冯立德双眼暴睁,满是怒火跟愤恨。
“是谁杀了我的勋儿,快说!”
蒋大山怒斥道。
赵辉战战兢兢说道:“都是秦凡干的!”
“秦凡是谁,为什么要杀害阿豪?”
冯立德质问道。
“这事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赵辉绞尽脑汁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把大致经过复述了一遍。
啪!
冯立德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道:“秦凡,你好大的胆子,连我冯立德的儿子也敢杀,不把你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
冯夫人悲从中来,再次落泪:“老冯,阿豪死得太惨了,你一定要给咱儿子讨个公道啊!”
冯立德赶紧安慰道:“夫人放心,我绝不会放过那个凶手,我会把所有参与此事的人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若是平时,冯夫人肯定会说慈悲为怀,尽量不要杀生。
今天,随着儿子的惨死,她心中的善念全都化为虚无,恨不得将凶手五马分尸,碾成肉泥!
还有那些为虎作伥的帮凶,也要一并处死!
她吃斋念佛是为了求佛祖保佑家人平安,如今连唯一的儿子都死了,而且还死的这么惨。
还吃什么斋,念什么佛!
冯立德担心老婆忧伤过度,于是命人将她搀扶到后院卧室休息。
“昨天你儿子口口声声说要带队去跟江湖同道切磋,结果却是到云州帮阿豪打架去了。”
冯立德死死盯着蒋大山,质问道,“这事你知不知道?”
蒋大山深深叹了口气:“知道,勋儿跟我说过。”
“那你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冯立德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我知道这事,肯定会及时制止他们,必定不会闹出这么大乱子,这件事你难辞其咎!”
蒋大山苦涩道:“家主,不是我不说,是少爷叮嘱我们父子不准向您报告,否则,他就把我们赶出冯家。”
“荒谬!”
冯立德怒火中烧,“我才是家主,这个家且轮不到他做主!”
蒋大山悲从中来,红着眼圈说道:“家主,我们父子是有错,可勋儿已经为他的莽撞付出代价,难不成您还要让我以死谢罪吗?”
眼见相识多年的老伙计悲伤至此,冯立德心中的怒火熄灭一半。
自己痛失爱子,可蒋大山的儿子不也死了吗?
将心比心,这个时候还拿他问罪,确实不太合适。
冯立德拍了拍蒋大山的肩膀,老哥俩相顾无言,只是一个劲唉声叹气。
“家主,我现在就集结人手杀向云州,给少爷还有蒋哥报仇!”
那名报信的下属正色道。
他也是护卫队的人,由于实力一般,所以每次行动都把他留下来看家。
这次护卫队精锐损失殆尽,可算有他出人头地的机会了,当然要上赶着表现了!
“哪还有人手?家里现在只剩些老弱病残,去了也是送命!”
冯立德没好气说道。
下属瞬间语塞。
可不嘛,连蒋勋他们都不是秦凡的对手,更别说我们看家的这些废物了。
“那也得想办法给少爷报仇吧,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废话,用得着你提醒?”
赵辉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家主,我回来之前秦凡让我给您带句话。”
“什么话?”
冯立德脸色一沉。
“他说……很快就会来京城找您算账,让冯家提前做好准备。”
“什么?他杀了冯家这么多人,还敢来找我算账?这个畜生,他也太目中无人了!”
“家主,这小子可是修真者,咱们要早做打算。”
“修真者怎么了,京城的能人异士多的是,区区一个秦凡也想翻天?”
说完,冯立德吩咐下属:“立刻备上一份厚礼,稍后随我去马甸桥薛家!”
“是!”
下属匆匆出去准备了。
“家主,您想请薛家帮忙?”
赵辉忙问。
冯立德点头:“薛家可是修真豪族,家中人才辈出,少说也得有五六名修真者!只要能说动薛家出面,区区秦凡,何足挂齿?”
赵辉皱眉道:“我听说薛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凡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