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郑开年当即心生怒火。
现在失业率这么高，找个工作比登天都难，居然还有人打这些失业者的主意。
简直禽兽不如！
“是谁？”
郑开年质问。
“喏！”佟威指着秦凡说道，“就是这小子！”
郑开年顺着看了过去，顿时眼神一凝。
“郑教授，这小子妄想通过招聘骗人，幸亏被我看出端倪，不然还指不定有多少人上当呢！”
佟威自顾自说着话，根本没注意郑开年的脸色变化。
噔噔噔！
郑开年紧走几步，众目睽睽之下给秦凡鞠了一躬：“秦先生，别来无恙！”
什么？？？
这一幕发生得极其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什么情况？
“郑教授，好久不见。”
秦凡含笑跟他握手。
“是啊，好久不见。”郑开年刻意压低身子以示恭敬，“之前听说您去外地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秦凡道。
“回来就好，外面再怎么好也赶不上家里，对了，您这是？”
郑开年看了看横幅，问道。
“我打算筹建一家医药集团，现在正缺人手，所以来人才市场看看。”
“缺人怎么不跟我说呢，我给你推荐一些同行，要资历有资历，要能力有能力。人才市场云龙混杂，想要找到合适的员工，无异于大海捞针。”
见二人聊得火热，佟威有些发懵：“郑教授，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是骗子啊！”
“你给我住口！”
郑开年断喝，“秦先生是享誉医药界的名医，医术高超，医德高尚，岂容你玷污！”
佟威皱眉道：“他是名医？郑教授，这玩笑开大了吧？”
“开玩笑？我跟你很熟吗？”
郑开年一点情面都不留，“秦先生望闻问切，无一不精，针灸更是出神入化，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前不久，魏老太太身患重疾，就是被秦先生用针灸治好的。”
魏梦露当即点头：“郑教授所言极是！”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佟威说秦凡是骗子，可郑教授却称赞他为当世名医。
到底该信谁？
“郑教授，你别是收了这小子的好处费了吧，要不干嘛一直替他说话？”
既然郑开年不给自己面子，佟威也就不客气了。
“胡说八道！”
郑开年怒了，“我郑某人向来实事求是，岂能为三斗米折腰？”
这些年，佟家为了拉拢郑开年，没少给好处，可他一概拒收。
君子固穷！
这是郑开年的人生信条。
“随便你怎么说，今天他一个员工也别想招到！”
佟威讥讽道。
“谁说的？”郑开年转身看向秦凡，“秦先生，要是不嫌弃我年迈的话，我愿意到贵集团任职！”
啊？？？
这回，就连秦凡也是一愣：“郑教授，您不是在医药中心任职吗？”
郑开年说道：“当初我去医药中心只是为了稳定军心，让大家放开手脚工作，现在医药中心已经步入正轨，我也算完成使命了。”
“贵集团在招兵买马，我也想再发挥发挥余热，不知道秦先生是否愿意接纳我这个老将？”
秦凡立刻表态：“愿意，当然愿意了，我宣布，即刻起您就是凡瑜集团首席医学官，负责集团医药攻坚，年薪一亿！”
“钱就算了，这些年我赚的钱足够我养老了，只要管饭就成。”
郑开年笑呵呵说道。
众人又是一惊。
郑开年作为云州乃至整个天南省都极负盛名的医学专家，多少人一掷万金想要请他出山，结果他理都不理。
可如今，郑开年竟然分文不取，免费给秦凡打工。
这老头儿是疯了吧？
他们当然不知道，郑开年曾多次想要拜秦凡为师，却都被拒绝。
如今，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聆听秦凡的教诲，郑开年做梦都能笑醒。
不交学费就已经够可以了，怎么敢要工资？
“疯子，纯粹有病！”
佟威自讨了个没趣，带着人转身就要走。
“站住！”
郑开年对着那些学生跟下属冷喝道：“你们所谓的工作，就是去聚森制药上班？”
众人沉默不语。
“聚森制药是什么德行，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别人躲都来不及，你们居然主动凑上去？”
郑开年气坏了，“我真是白教育你们了！”
有人小声嘟囔：“教授，我们这也是没法办法啊，现在工作这么难找，聚森制药虽然名声不好，但待遇真的挺好的……”
郑开年冷道：“就为了多挣几个钱，把自己的职业生涯都搭进去？以后让同行怎么看你们，你们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众人被骂得不敢还嘴，只能听着。
“虽然你们一步踏错，但现在回头还为时不晚。”
郑开年说道，“你们要是有悔改之心的话，就跟我一起到凡瑜集团任职，我可以向你们保证，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