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打算给我多少呀?”
“一千两!怎么样?”
这话一说,姜暖之还没等说话呢,这边鲁仲已经直接从凳子上扑咚一下站了起来,凳子都被他击倒了,他也没顾上。
“一千两!您收个徒弟,一个月就给一千两!朝廷官员一年才拿多少钱呢?您这就一千两了?当真是世风日下!”
不得不说,鲁仲这会儿看向姜暖之,眼神里头都带怨念了,他竟不知道做医师是这么赚钱的,早知道不去做武将了,从医多好啊?
“神医,您有没有想过多收几个徒弟?比方说我?”
鹊神医一眯眼睛:“滚。”
鲁仲:“好咧。”
鹊神医:“......”
姜暖之:“......”
“喂,丫头,一千两,真金白银。”鹊神医再次诱惑姜暖之:“只要你给我当徒弟,立即就有了,开心不?”
姜暖之笑眯眯的:“开心!”
鹊神医眼睛一亮,问时一拍手:“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以后要是给我做了徒弟,可是要日日跟在我跟前,听我的话的。”
“不成。”
鹊神医皱了眉头:“什么不成?”
姜暖之:“拜师不成的,老爷子您甭劝了。”
“我啊,也没您想的那么好,您另寻高徒吧。其实我身上也背着传承呢,我是个兽医。”
说话间,姜暖之恍忽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写好的那块宣传的广告。一直放着,忘了挂起来了。
而后,顿时把那块儿布拿了出来,绑在棍子上,直接插在了自家门口。
“怎么样,看的清楚吧?”
鹊神医呆愣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去问旁边的鲁仲:“她那块破布上面写的什么?”
鲁仲眯着眼睛看,慢慢悠悠的读:“十年...老兽医,医品有保障...”
鹊神医越听脸色越白,鲁仲却压根没察觉,继续念。
“接生...阉割...修驴马牛蹄子皆可联系.呕吐,腹泻,精神不济,药到病除!”
“嘿,嫂子,你会的挺杂的啊?”
姜暖之谦逊的笑笑:“一般,一般。”
鹊神医呆愣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忽然一个踉跄:“快!给我速效救心丸拿出来!快点!”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鹊神医被安顿在屋子里的火炕上,悠悠转醒。
扶着他的鲁仲却忽然灵光一闪,皱着眉头看一下姜暖之:“不对啊,你是兽医。”
又看了一眼躺着的将军:“那我们将军怎么办?你该不会一直把我们将军当做牲口来治吧?”
刚刚清醒的黎戎:“......”
“&*…&@#?…”
...
南街茶楼。
二楼厢房内,赵修远轻挽衣袖,垂眸煮茶。正在听下属上报。
“你说什么?神医在哪里?”端坐着吃点心的赵曦月猛地站起了身来,连点心盘子倒了都顾不得。
她染着蔻丹的长指甲直指来人,声音尖锐的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属下一直跟着鹊神医,瞧得真切,鹊神医的确和黎戎身边那个胖女人一同回了家。身边还跟着怀化将军鲁仲。”
“鲁仲!”赵曦月眸色狠戾:“他竟然还没死心!时至今日,竟然还能为了给黎戎治病,还敢去请鹊神医!当真是找死!”
“哥哥!哥哥你怎么还有心情去泡茶?我们该怎么办啊。”
赵曦月即刻抢了赵修远手里头的茶盏,丢在一旁,颇有几分焦躁的去扯了赵修远的袖子:“哥哥,我们和黎戎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这个人,曾经的铁血手段你也是看过的,若是当真给他起复的机会,那我们赵家...”
“月儿!”
赵修远眉头皱的厉害,将她按着坐在椅子上:“稍安勿躁,你瞧你这是个什么样子?病情刚刚才有好转,可还记得鹊神医说过,要你心平气和。”
“我怎么心平气和呀?早知如此倒不如不听你的了,直接要了他的命,永绝后患。”
赵修远皱眉瞥了她一眼:“月儿,收起你脸上怨毒的神情,这样不好看。”
赵曦月抿着唇:“哥哥!这个时候你还要气我!”
赵修远不由得笑了一声:“你呀,哥哥是在提醒你,未来是要做沈家的主母的,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被一点小事就牵动心绪。还有哥哥不是告诉过你了,黎戎绝对不能死在我赵家手上。”
“到底为什么呀不弄死他以后给他机会,死的就是我们了。”
“鹊神医如今就在此,他的眼皮子底下容不得这些,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再者,你有没有想过他黎戎拿什么起复?”
赵修远冷冷的勾了勾唇角:“若是先皇从棺材里头爬出来,许是他黎戎有几分机会。可如今,是摄政王当政。你莫不是忘了当年黎家是如何倒的?”
赵曦月一愣,恍然大悟般的坐了下来,轻抿了一口茶水:“哥哥说的是,是我着急了。只是,若鹊神医当真治好了他的伤,以他的功力,不说起复,若真存了心要杀谁,怕是那人也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