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绝佩当即就带着一众小厮去了西院。
不一会就听得门外吵闹嚷嚷个不停,然后一群人进了屋子里。
陈北陌没有理会大宅院里的争斗,只静静坐在床前不语。
大夫人上前,喝道:“这般嚷嚷,和当街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眉眼含泪,穿着一身粉色轻纱裙,腰若无骨,眉眼含情,鬓前一缕秀发垂下,更显的她楚楚可怜。
这女子跪在地上,哭诉道:“主母,你这是要做什么?这金鸾祥云碗是妾身老父留下来的陪嫁。穷苦人家尚且不动女子嫁妆,怎地主母要这般强夺妾身的老父遗物?”
“桂氏,我与你明说了,只是借用一二,待用过后我亲自给你造一个纯金大碗,小门小户的小家子气,怎生还带到伯府里来了?”
“主母,不是妾身不肯,而是此乃老父遗物,实在是…实在是…”
桂氏情绪激动的带着哭腔哽噎。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喊,“小娘!小娘!你们把我小娘带到哪里了?”
门框再一次被撞上,这次走进来的是个英气男子,正是数月前在门前与巧儿取伞的张云兴。
“大娘,您这是要做甚?”他慌忙赶来把自己的亲娘桂氏护在怀里,颤声道:“大娘莫不是看不顺眼我们母子二人,趁着爹不在府上想将我们发卖了?”
“混帐东西!”大夫人被这一句话气的喘不上气来,只命一群老妈子和丫鬟道:“把他们俩给我轰出去!”
张云兴在乱中看了一眼屋内,看到了床侧那个眼熟的男子,心中一惊。
恰好这个时候陈北陌回过头来,对上了他的眼,轻轻的笑了下,意味深长。
陈北陌接过送到身侧的金碗,单指轻轻敲了下碗边,道:“不错!是纯金的。”
“是纯金的就好。”大夫人紧张道:“那这水是不是也不能用凡水?”
“夫人果然聪慧。”陈北陌笑道:“水要用中正坎水,融阴载阳,不可用井中水,河中水。更不能用无根水。”
“那要用何水?”绝佩惊声道。
“自然是仙人赐水!”陈北陌笑着托起金碗,站起身来,单手掐诀,口中念道:“玉陵仙,百药灵,求神得水祛百病!”
话音落下便见那空荡荡的金碗中竟然从碗底一点点升出了水来,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一碗冒着雾气的清水,整间屋子里雾气腾腾,人影朦朦,仿若行走山水之间,说不出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