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陈北陌,是如今听雨阁的主人,也是听雨阁的老板。想必你们路上也听说了,我会点武功,而且杀人不眨眼也是真的。”
听到这里三个人只觉得屋子里寒气一股袭来,吓得三人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连声道是。
“你们既然被我买下了,那就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间!若有人胆敢出卖阁内之事于外人,芸州城没人可以保住你们的命,知府也不能。”
“是…是…是…”
三人都被吓得浑身哆嗦,不敢说话只能点头应是。
“若有人威胁你们出卖我,直接告诉我就是。拿什么威胁你们,我都能解决了。但你们若是被威胁了,胆小不说,干出卖我的勾当,那自然是解决你们了。
不过这都是狠话。”
陈北陌忽然轻笑一声,“只要你们专心做事,把自己当作听雨阁的人,我可以让你们安享后半生的安稳日子,将来就是为你们脱了奴籍,再赏你们几亩薄田,当个正正当当的人。
若是跟着我忠心,肯为我尽心尽力,就是日后荣华富贵也未尝不可。
该怎么选,你们心里自是有数,不必多说。”
“是,是,小的记住了!”那个叫乌当的忙磕头跪地,表示忠心。
“往后,乌当,也就是老乌吧,省的饶口。
你就管店里的账,听雨阁的乌掌柜。”
“啊!老板,小的使不得,使不得啊。”乌当吓了一惊,忙摆手推辞。
“不必推辞,我说你是便是。”
陈北陌瞥了眼他,“发挥出你那股机灵劲儿,管好账,算账、结账、对账、钱财收存,都靠着你了。
我只每个月查一查账,对一对数目。对不住的地方自然要拿你是问了。”
“是,是,小的记住了!”
老乌忙点头应下。
“刘婆子。”
“老奴在。”
“往后每日的三餐就由你来操劳了,我会每个月给你银子,每日去集市买食材、做饭、打扫庭院、后院、就都由你来做了。”
陈北陌笑道:“可不要让我吃的不饱。”
“您放心,小奴别的本事没有,这厨灶里的还勉强精通,一定让您满意。”
陈北陌点点头,又道:“以后你们就都称呼我一声少爷吧,也别什么老爷公子的了。大家都算是半个家人,朝夕相处,自然会有情分。
刘婆子,你年岁也比我大些,日后人前也叫你声刘婶,不必推辞。”
“是…是,少爷!小的定记在心里。”刘婆子有些感动道。
“狗儿,你今年几岁了?识字吗?”
陈北陌看向已经被清洗干净换了身粗布衣衫,脸上难得有几分清脆的少年。
“回少爷,小…小的今年十一岁了,只认得十几个字儿。”
狗儿有些忐忑。
“那就这样,你每日上午随我学做伞,下午随老乌学认字,平日里就当个前后堂打下手的。”
陈北陌想了想,道:“另外,再给你起个名吧。就叫承泽,姓嘛,暂且空着。”
“是!是!承泽多谢少爷!”狗儿喜的磕头拜下,他也算是个有正经名字的人了,不再是个流浪的孤儿了。
一旁的刘婆子没什么感觉,老乌却眼神一晃,承泽,这可不是哪个下人用的名字。
陈北陌笑道:“日后顶多点个头,哈个腰的就行了。不必动不动就跪,莪们是做生意的,这样会吓到客人。”
“是,少爷!”
三个人都躬了下身子,显然颇有几分店面班子的样子了。
“你们就都住在西厢房里吧,东厢房是我老师父的居室,阁楼上是我的房内,没有允许你们平日里也不能随便进去。”
“知道了,少爷!”
“另外,虽然说你们是卖身的,也总是人,平日里有个需求的也不好开口找我要。
以后就每月给你们点工钱,老乌和刘婆子就一个月两百文,承泽就一百文。免得外人说我苛待了你们。”
“是,多谢少爷!”
三人都眼里有了喜色。
“明日后院就会开工,建宅院,却不耽误我们开业。六月十五是个黄道吉日,宜开工动土,开业大吉。
你们都准备准备,明天开业吧。”
“是,少爷!”
三人满心欢喜,得了这样的好主人家,他们自然动力满满,这样轻松的活哪怕比他们自己生活度日都要轻松许多了。
陈北陌带着三人熟悉了下宅院,再交代着老乌卖伞时的各种门道,都要一一说明,并且手把手交着承泽认识熟悉纸伞的工具。
刘婶也开始打扫起灶屋,这个宅院终于开始真正的起火造饭了!
晚间,刘婶做了顿三菜一汤,伐鲤鱼、豇豆炒肉、烧茄子、葵菜鸡蛋,四人坐在餐屋的桌子上,陈北陌自然是上席位,承泽在他右手边,老乌则在左手边。
三人很是拘谨,毕竟哪有和主人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陈北陌却不拘小节,笑着道:“家中简陋,就这一张桌子,不坐着吃难不成让你们三个趴在地上?”
总之,院里多了三人,也就热闹了些,看着像有那么几分家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