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擦去泪:“爹,你和娘等我回来,你们不要担心我。”
半枫荷双眼含泪,苦涩地微笑着对红豆点点头:“我女儿长大了,懂事了!”
镇西王:“好,这事就这样定了。下面,我们商量从新选人进宫照顾小君主的事。”
七星子站起身,对镇西王施礼道:“王伯,至于从新选谁进宫照顾小君主的事,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王伯愿不愿意听听。”
曼陀罗:“你小孩子乱说什么,一边去。”
七星子:“父王,你听听我说的可是你所想的。”
镇西王:“王弟,让王侄说说看。”
七星子道:“王伯,我在家有一次听到我爹娘的谈话。我爹和我娘都担心我大王姐一个人照顾不好小君主,想让我二王伯一家进宫照顾,又因我父王一直跟二王伯不和,怕我二王伯一家不同意。
我想,二王伯一家不能以管理兵营为借口,不尽照顾小君主的责任。还有我爹娘,也要尽照顾小君主的责任。我想,二王伯一家和我家,都要进宫照顾小君主。”
镇北王:“哼,他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了?你们都要进宫照顾小君主。”
七星子:“对,舅父说的对。”
镇西王:“就按照七星子王子,镇北王兄的意思。你们两家都要进宫照顾小君主。”
灯笼草点点头。
镇西王站起身:“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二位王弟,明天一家都搬进王宫来,照顾小君主。我们走吧!”
这时,进来四名镇国封土的中年妇人,镇国王对她们示意一下。那四名妇人上前对红豆见礼道:“孙公主,请!”
紫苏忙把红豆挡在身后:“容我给孙公主准备几件衣物。”
镇国王:“不用,我封土上什么都有。我给孙公主准备最好的,带走!”
镇国王对四名妇人做个往外走的手势,两名妇人一人挽住红豆一只手,另两名妇人断后就往外走。
紫苏绝望地伸手去拉红豆,被后面两名妇人狠狠地推跌在地上。
半枫荷紧紧地抱住紫苏,疼的泪都流不出来了:“苏儿,听夫君说,不舍红豆,今天不但保不住草儿,还要死很多人。”
紫苏在半枫荷怀中嚎啕大哭。
祖父一见红豆被拉走,脚步蹒跚地跟着追出。
红豆哪天受过这个惊吓,回头在人群中寻找她爹娘时,见祖爷爷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追来要拉回她。她哭着道:“祖爷爷,你回去吧!等姨姨醒了,你就叫姨姨救我!祖爷爷,叫姨姨救我!”
祖父不顾一切地正追着,忽然身体一踉跄栽倒在地。众人忙去扶,老人已经站不起了,大口地往外吐血。几家封王一见祖父这样,都有些慌了,镇西王对他们使了一个眼色,他们拉着红豆,匆匆离开。
半夏搂着祖父,祖父吐了几口血停下。当门子要将祖父抱回房中,祖父示意他停下,众人都围在祖父的身边,哭声一片。祖父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顾好草儿我孙儿救”
祖父还没说完,眼睛直直地看着天空,手臂垂下。
众人一见祖父撒手人寰,都跪地大哭。
此时的风城,此时的王宫,沉浸在一片悲痛、绝望之中。傍晚时候,纷纷扬扬地又下起了雪,雪不紧不慢,飘飘洒洒下了三天。
自祖父归西后,祖母就水米未进,一直守在祖父的身旁,谁劝都没用。第四天祖父出殡,祖母见祖父棺出门,慢慢地闭上眼睛。
灯笼草夫人大惊:“娘走了!”
王宫顷刻间,又哭声震天。
安葬完祖父、祖母。灯笼草带风城兄弟,日夜操练人马,防止封王再来抢东方草儿。
半夏惊吓再加上伤心过度,一下病倒。半枫荷病的更是严重,整日昏昏沉沉地睡着,醒来时见紫苏守在他身边,就让紫苏去看好东方草儿。
已经吃了多副药,半枫荷的病情不但不见好转,还日益严重。此时,三夫人带着女儿红花和秋菊进后园了,二夫人也带着女儿沉香进入后园。紫苏又请来婆婆和姑妹琼花公主,一起进园照顾东方草儿。
她嘱咐芙蓉,每餐必须芙蓉给东方草儿做,然后看着东方草儿吃下,全程不要过任何人的手。又嘱咐二夫人,东方草儿身边一刻都不能让秋菊独自看守。二夫人说她心里都明白。紫苏才安心地一心守在半枫荷身边。
半枫荷每次从昏迷中醒来,见妻子都坐在床边流泪,他更是伤悲,他每次都微弱地对紫苏道:“夫君对不起你,要把你一人丢下了,你不要恨夫君。”
紫苏肝肠寸断地哭着打定主意,半枫荷一死,她绝不独活。
这天下午,紫苏趴在床边,看着已经瘦的就一层皮包着骨头架子的半枫荷,只微微地出着气。他已经两天,水都喝不下了,他知道半枫荷撑不久了。她双手握着半枫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暖着,泪水不停地往下流。
侍女:“长公主,三王爷来了!”
紫苏没有回声,依旧流着泪,看着半枫荷,以前那些美好的日子,一一的浮现在她眼前。
曼陀罗轻步走进来,走到床前,伸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半枫荷,安慰紫苏道:“侄女儿,别伤心了,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