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圆怒目:“九重归元?着实张狂得狠!”
柳汀溪寒眸瞥来,兄弟俩顿时闭嘴。过了好一会,上官霄道:“仲父,霄儿有事须请教!”
说着他率先走向偏殿外,一付事不达成心不甘的模样。
柳汀溪守在床榻,口气强硬:“稍后!”
上官圆嗅到柳汀溪的语气不妙,愣了愣,拍了上官霄的肩:“走,找非白聊聊?”
兄弟俩迈出未央宫,柳汀溪看着面色赤红,呼吸急促的汤太后,眉头紧蹙道:“定王爷,快给汤圆施针呀,她……”
凤柳闻言,心里生起一丝不悦:好你个柳汀溪,竟敢直呼娘娘的乳名!他瞥了眼柳汀溪,后槽牙磨了又磨。
柳汀溪全然不知凤柳的情绪波动,见他迟迟不下神针,急得又催促:“定王爷,……汤圆已昏迷一天一夜了,你快出针啊!”
凤柳睨了他一眼,未言语……手拿五六支银光闪闪的梅花针,有条不紊地扎进汤太后头部的百会穴、四神聪穴、太阳穴……
约莫一柱香后,汤太后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呼吸也变得轻盈了许多。
柳汀溪拿着一方手帕,不停地轻拭着她鬓角处渗出的蒙蒙细汗。
凤柳见状,心里莫名恼火,气鼓鼓道:“柳王爷,外男不宜太近……”
柳汀溪“哎呀”一声,机警道:“定王爷,您真乃神医……皇后娘娘方才动了,本王好开心啊!!”
梅香喜泣,扑到床头拉着汤太后的衣袖,眼底泪花闪闪道:“王爷,娘娘怎么还不醒呢?”
“吱嘎”,上官圆兄弟进来,双跪床前:“母后、母后……儿子在这里!”
凤柳没言语,直到拔下最后一根梅花针,这才抬眸表情柔和道:“二位哥儿,放心吧,待太后娘娘服下汤剂,快则今晚,慢则翌日,娘娘应该醒来!”
上官圆道:“是,多谢王叔,母后的药方呢,我去煎制。”
上官霄却一下跪在凤柳跟前:“多谢王叔,待母后全愈,霄儿在云华宫设宴酬谢您!”
“二哥儿言重,诊治太后是臣下的责任…不敢居功的!”
“不,这些年来,承蒙王叔诸多照顾,霄儿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咳咳……咳咳”
凤柳抿唇:“霄哥儿、王叔照顾你们是应该的!我曾答应过先帝,今生今世都要守护你们母子!“
上官霄感激地抱住凤柳,眸光诚挚,唇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
翌日清晨,汤太后终于醒来,她缓缓睁眼,见柳汀溪和两个皇儿趴守床榻,握住他们的手道:“你,你们辛苦了!”
“母后、母后……您感觉怎么样?”上官圆的手试了试汤太后的额间温度,浅笑着问候。
上官霄则硬拉着柳汀溪来到偏殿,疑问道:“仲父,母后的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汤太后瞥了眼柳汀溪的背影,扭头看着凤柳,眸光凄戚道:“阿柳,你又救本宫一次了!”
“微臣愿太后妆安!”
“嗯,本宫……有件急事需要你去办!”
凤柳打趣道:“看您急火火的,什么事不能等您身子好些了再办,臣弟暂时又不走!……”
汤太后抚额:“嗯,那就缓两日……”
柳汀溪和上官霄过来,正好听见汤太后对凤柳说的话,他神色戒备,意味深长道:“皇后娘娘,定王爷说的对,有甚么事啊,待您康复了再议!”
“是,不论什么事,微臣愿为您鞠躬尽瘁!”
“柳王爷,您说呢?”
柳汀溪俊颜涨红,窘迫道:“当然,当然……”
“太后娘娘……臣弟远离南境,未能两相兼顾,让您受罪了,臣弟实在愧疚,要不,南境您先强将前去?”
柳汀溪一听,赶忙问道:“凤柳,你什么意思?”
汤太后一听,就知道柳汀溪是吃醋了,微笑道:“阿柳,南境只有交与你本宫才安心,你明白吗?”
“可是,娘娘您每陷危境,臣弟都怕来不及……”
“是,你的这份情谊,本宫真是无以为报啊!”汤太后见凤柳眸底渐渐猩红,完全明白他的心情,他是真的很爱汤圆的。
情深似海,难以自抑,多少年过去了,凤柳爱她的心从未改变……唉,真是造孽!汤太后赶忙岔开话题道:
“德公公,快将内库东海贡奉的夜明珠,苍穹南红串……还有珊珊锦绣屏,统统拿来,本宫要赐予凤王爷!”
总管苏明德:“是,太后娘娘”
凤柳脸色涨红,连连推脱:“娘娘言重了……能为您解困分忧乃臣弟本分,受之有愧……”
汤太后闻言,一双美眸呈现雾气,拉着凤柳的手:“除了赏些物件,本宫再没……其它可给予你了,阿柳,你可明白?”
柳汀溪微怔,凤柳却心如刀割……他心中的希翼尤如一缕火苗再次被她掐灭。顿时沉默怅然,连收拾好的药匣子都打翻了两次。
而一旁的柳汀溪,心中亦不是滋味。他看着脸色苍白、虚汗淋漓汤太后,心里纠结万分。他多么想立即拥抱着她……召告天下——他没死,他飞云霄又回来了!
“不,朕还没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