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太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掉了京都信德钱庄的所有非法窝点。
玲珑长公主府,气氛压抑。
“子轩……儿子,你快去求求那女人,帮帮母亲,呜呜……完了,本宫的钱啊!”
昨天,全城戒严,查抄信德钱庄的消息一下传开。玲珑长公主府也不例外,管家嬷嬷听到后,即刻告知,她差点没晕厥过去。
楚子轩的脑壳也是“嗡”的一下,顷刻间怔愣住了。面对母亲,他一次次容忍,顺从。可他没想到,母亲这次真的玩沟里去了…
“唉…母亲,您莫急,待轩儿去了解下具体情况。”
玲珑长公主泪眼濛濛,说不出的后悔。婢女秋心劝慰她,世子爷已经去打听了,您别着急。先用膳吧,您一天没进食了…她摆摆手,郁郁寡欢地躺在窗边那张软椅。
“长公主……长公主”。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掌灯时分。婢女春心来,说是宫里来了两位嬷嬷和女官慕容姬,她们要找长公主了解一些情况。
“她们在哪儿?需要了解些什么?”玲珑长公主睁眸,有气无力地道。
“主子,那女官慕容姬没进殿,只是站在院子里。看样子,她很是不悦,一直催问让您快些!”
“她们来了多久,是否有明确安排?”
“回主子,舒嬷嬷说,信德钱庄已给查封。今天来是想与您核对一下以往的收支账簿…”
“嗯嗯,秋心,你将账簿拿去,告诉她们,本宫体乏得很,不便相见!”
“是,公主殿下……您不去见面吗?奴婢恐怕打发不了她们…”
玲珑长公主瞪了秋心一眼,只得极不情愿地走出倚风阁。
“微臣见过长公主,长公主吉祥安康!”慕容姬遵礼说道。
两位宫里嬷嬷则下跪一旁,口呼祝福。
玲珑长公主玉指轻挥,示意她们平身坐下。接着她便把如何投资的细节说了一遍。说着,哭着、骂着…弄得现场三人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姬三人觉得长公主也说不更多细节,合卷录便要离去。
这时,世子爷楚子轩终于回来了。长公主如获救星般,激动地拉着他:“乖儿,咋样?我的钱有眉目了?”
楚子轩叹气道:“太后她说,信德钱庄太狡猾,玩的就是空手套。许诺的高利率,那都是晃子,拆东补西。
…您的钱、他的钱、所有人的钱,他们都只付了前期的月利。账户里只有少许流动金,大笔的款项,源源不断流进了三泰号。可是,这三泰号,在北唐国并没有网点,根本不能兑换!”
啊……玲珑长公主一听,眼前漆黑一片,晕厥过去。
“母亲,母亲…”楚子轩慌忙掐着长公主的人中,急得泪流。毕竟光阴不饶人,玲珑长公主的已是中年,经不起掏空家底的打击。
过了好一会,慕容姬道:“世子爷,微臣告退,吾等回去整理下资料,看看有什么补救措施没?”
楚子赶感激的眼神望着慕容姬,他不知母亲到底投了多少?送走了慕容女官,他转身对婢女秋心道:
“秋心姐姐,母亲的账簿里,还剩下多少资金?”
这秋心识文断字,一直是公主府里的财务总管,深得玲珑长公主的信任。
她看了看世子,低声说道:“世子爷,咱府自己的有五百万两,边关秦将军的夫人和吏部张大人的太太,她俩共筹有一千五百万两,合计是两千万两。”
“啊……啊!”
楚子轩吓得一身冷汗,惊愣得嘴半天合拢不得。
“这、这,怎么投了这么多,咱府里哪有这多闲钱?”
秋心抹泪道:“启禀世子爷,长公主……她将五里铺的庄园……还,还有朱雀街的商铺都典当了才凑齐的。”
是吗?楚子轩摇摇欲坠,他扶着墙壁稳了稳心神,许久没说话。
“混蛋!该死的柳火,本世子不能饶你!该死!”他压低嗓音骂道。
回头看了看两鬓斑白的母亲,楚子轩一下子没了脾气…虚弱道:“母亲啊,您让儿子咋办呢?这信德钱庄,您不了解,就敢去投资?儿子,真是服了.…”
他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没法理解母亲孤注一掷的投资,到底是对金钱的贪欲害了她。
汤太后那边,他根本开不了口去求情。这些决策,关系到国之根本。他楚子轩凭什么去……要回已收缴的银子?
想着……想着、他内心堵得似万顿石块圧着。
夜色迷漓,高挂的星子也隐匿进了云层,楚子轩瘫软在倚风阁的藤椅里,这大热的夏天,他浑身冷汗淋漓。
……
话说,汤太后在紫竹苑抓了柳火,这家伙咬牙不吐任何细节,不吭不哈。更不吐露三泰号的网点到底在哪?
“送京兆府,让他去那水牢里清醒清醒,”汤太后森寒道。
晌午时分,圣主幻空终于又回到了京都。陪同他一道回来的还有沙烁。
“娘娘,老夫这次暗访了秀州、武州和永州…除了京都人口众多外。要数这三个地方比较繁华了,街心都有一家隆昌号,据老夫观察,这隆昌号的业务很旺,成天有老百性排队存款,听说老板是一个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