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名断手的男人狠狠瞪了一眼那条狗,接着幸灾乐祸地看向了伸手去摸狗的陆铭。
他已经决定了。
等会儿那条狗将他的手咬下来,就赶紧捡起那只手,扔在外面的臭水沟里。
这样,就有人跟他一样了。
太好了!
这样也有人跟他一样被狗咬断手了。琇書蛧
他太高兴了,兴奋看着。
看着陆铭的手在狗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他简直要兴奋的叫出来。
咬!
咬死他!
他心中呐喊着。
不少人也都期待看到血腥的一幕。
包括,狗的主人。
他拿着一瓶威士忌,看着龇牙凶狠的狗。
直到看到陆铭的手落在了狗的脑袋上,他笑着摇了摇头,总有人不信他的狗吃过人肉,是非常凶狠的狗。
“真棒,真是一条好狗!”
陆铭的声音响起。
期待中的血腥没有降临,他摸着黑狗的脑袋,就像是摸着自家的狗一样。
众人瞪大了眼睛。
看着谄媚的狗,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狗什么时候变得温顺了。
连狗主人都惊了。
只看陆铭手里的狗,温顺的如同玩物,不仅根本不抗拒被摸,甚至还主动露出肚皮,摇着尾巴,连屁股好像都在止不住的晃动,谄媚的就像路边的妓女一样。
不!
比妓女还要谄媚的多得多。
远处断手的哥们,单手揉了揉眼睛,直不敢看这条黑狗也有如此谄媚的姿态。
他推开人,大步走到了黑狗的面前。
他也想要摸摸这条狗。
当然,不是因为他喜欢这条狗,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这只狗是不是真的从良了。
可他还没走到黑狗的面前,只是眼角的余光和黑狗的视线对了一下,黑狗就跟发了狂一样,越过陆铭的身子,扑到了断手男,并且十分精准的咬向了他的脖子!
这一口下去,他必定毙命。
人人都闭上了眼睛。
只听耳畔响起了一声呼哨,黑狗竟没有咬断他的脖子,乖巧回到了陆铭身旁蹲下,求奖励般仰头看着陆铭。
得到抚摸,欢快的团团转,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你,你怎么做到的?”黑狗的主人惊讶站了起来,连酒劲儿都消的几乎没有了。
“这条狗,应该是一条军犬。”陆铭为狗庇护。
“没错,是军犬,我从战场上捡来的,这小家伙奄奄一息的时候,还在守着它的主人,是一条忠犬!”
“狗屁忠犬,他咬断我的手,你怎么不说?”
断手男人不服气。
那人冷声道:“要不是你想着偷我的钱,也不会被咬,要不是你被咬了,还想要弄死它,它也不会咬断你的手!”
“那它咬我,我还不能还手了?!”断手男人憋红了脸。
这次,不用那男人说话。
陆铭辩驳道:“当然不能,遇上这种犬,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你被它制服的时候,假装服软,因为像这种军犬,它们学习的只是制服,而不是杀人!”
那人鼓掌:“先生真是一位神人,说的非常有理。”
“神人谈不上,会训犬。”陆铭笑道。
“我叫麦伦。”
他主动伸出了手。
陆铭顿了顿,伸手道:“本。”
又一个新化名。
“他呢?”陆铭指向黑狗。
麦伦笑道:“他就叫黑狗,我没给它取名字。”xь.
“黑狗?”陆铭笑了一下。
正想要和麦伦接着聊下去,耳畔传来了崔莺莺的示警声,酒店那边出事儿了。
崔莺莺的声音,只有他能听到。
麦伦也很好奇。
为什么刚还说话说得好好的本,怎么突然之间就跟着了慌一样跑了。
陆铭走了。
酒馆里一如既往。
麦伦坐下继续喝酒,但这次就不觉得手里的酒有滋有味了,摸了摸黑狗,说:“你现在也一定很想要见到他吧。”
黑狗听不懂人话,但高兴的“汪汪”叫了一声,吓得那些醉倒的人都醒了过来。
直到看着麦伦带着黑狗离开了酒馆,该醉倒的人重新醉倒,该喝酒的人继续喝酒,今天还有一顿酒,明天万一这座岛也出事,就不知道能不能喝得上了。
酒馆里又热闹了起来。……
酒店也很热闹。
不过不是酒店大堂热闹,而是房间里比较热闹,
少妇,老女人,婴儿,还有两位膀大腰圆的大汉,这组合实在是天下之奇。..
崔莺莺飘在空中,抱胸看着。
两位大汉当然不是少妇怀中婴儿的父亲,因为他们的皮肤是黑色的,黑色的男人不会有一个白色的孩子,白色的孩子也绝对不会有一位黑色的父亲。
而这两位大汉显然也不可能是那老女人的姘头,因为他们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那位少妇,还有她怀里的孩子,盯着那名少妇还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要盯着那名婴儿呢?
难道说,他们俩都想要当一位便宜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