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
陆铭的内景之中,黄金天书化为了粉末。
这本天书自然不是真正的天书,而是陆铭在内景之中模拟出来的天书,再利用天书进行推演和模拟,大抵可以分析出成千上万种结局。
唯独对这件事情,不仅无法推演和模拟,甚至天书都会逐渐崩坏。
陆铭依旧端坐着,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或许,基尔伯特口中的“引渡”,并不是自己所理解的含义,这样的引渡是做不到的,违反了整个世界的规则。
擦了血迹,喝了一口水,漱口。
引渡既非这个意思,看基尔伯特的样子,也不可能知道更多的细节,索性转移话题:“你跟了陆通那么多年,可知道他身边跟着一位术士。”陆铭不打算拐弯抹角,也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基尔伯特想了想:“是有一名术士,而且他不只是一名术士,还曾在教廷待过一段时间,还去学习了魔法,据说在占星术方面也有相当的研究。而且,我知道这个人还和你熟悉的一个人见过面。”
陆铭挺直身子,道:“谁?”
“诸葛蝶!”
基尔伯特道。
“他们在M国见过面,我亲眼所见,但以那名术士谨慎的风格,我想诸葛蝶应该是没见过他的真容。不过,我见过这人一面……”
基尔伯特话说着,抬头轻笑。
陆铭注视着他,沉默了片刻:“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艾琳娜的下落,还有我身上的咒法。”
陆铭爽快,基尔伯特断然也没有要和他拐弯抹角的意思,何况他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你找她干什么?”
这两个条件不难,可艾琳娜已经被诸葛勋的人宰了,还要她的下落干什么?
“陆先生,我这可是在帮你啊!”
基尔伯特注视着陆铭,道:“你想过陆通会通过鬼修达成飞升的手段,那为什么不去想想,或许艾琳娜也已经参透了鬼修的奥妙!”
这话一出,陆铭的拳头又紧了紧。
见状,基尔伯特继续说道:“当然我也有自己的目的,不过要想让陆先生信我,我起码得先拿出诚意来,您说对不对?而且,我只见过那名术士的下半身,没见过他的上半身。不过,您信我,他的下半身,是相当有特征的。”
“哦?”
陆铭抬眸看向他。
他一字一顿道:“他是六趾!”
这果然是一个非常特别的特征:“那你上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陆铭道。
“七年前。”
基尔伯特十分肯定道。
“我听陆通说起过,他说,像术士这种,如果小时候也就罢了,长大后,是不会轻易对自己的身体动刀子的。”
陆铭正是为了确定这一点,才问他是几年前见过那名术士的。
他低头沉思。
片刻,抬起头,再度看向了基尔伯特。
“艾琳娜的情况,我会去确定,但你要想见她,是不可能的,不管她还活着,还是真的已经死了,你都不可能见到她。”
“除非,你想让你我陪她一起身败名裂。”
闻言,基尔伯特立刻摆手道:“那您可误会了,到了这份儿上,我可不想陪她去死。”
“可你当初却丢下了她。”陆铭双手抱胸,显然还没能完全相信他。
毕竟以他现在所说的情况来看,陆通对他有恩,他却不报,事到临头,非但不保护艾琳娜,还提前跑了,是否他的目的就是让诸葛勋的人带走艾琳娜,目的还犹为可知。
基尔伯特不以为然:“不丢下她,难道让我去送死吗?”
“也许他们会把你和艾琳娜一起带走。”陆铭道。
“换成是您,您会去考虑这个结果吗?”基尔伯特注视着他,轻笑道:“不管我保护她,还是不保护她,最终的结果其实都不会变,她是一定会被人带走的,她不会死,至少被带走的时候不会死,但我就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陆铭问。
基尔伯特笑道:“如果是您,您要带走艾琳娜,您会好心到将她身边的保姆一起带走吗?”
“不会。”陆铭立刻道。
“是啊,您都不会,您觉得那帮人会吗?”基尔伯特耸了耸肩。
他不是什么利己主义者。
但他很清楚留在那里会有怎样的后果,至少一定不会比三昧真火焚身死得更痛快。
陆铭被说服了。
他不得不承认,在那种时候,逃离是最好的选择,基尔伯特也只是选择了最好的选择,他做得没错。
片刻思索后,陆铭抬手收回了隔音结界,又看向他:“你别高兴的太早,我相信你,不代表别人就不会害你,至少我能想象到,那些想要除掉你的人,一定是因为你手里捏着他们的把柄。”
“不是把柄。”基尔伯特却道。
“那是什么?”陆铭问。
“是斩草除根罢了,我们毕竟和陆通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您知道瀚海集团假借陆通的名义做了多少不可告人的事情吗?”
“……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