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美貌的追求,远胜于男人对权力的追求。
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听到过这句话的,总之首先令陆铭觉得这句话是一句真理,那是在邓艺棋的身上,她为了美貌,可以冒险,在不知道蛊虫是什么的情况下,甘愿尝试,甘愿冒险,彼时的邓艺棋在陆铭的眼里,只是可以使用的工具,现在自然变得不大一样了。
玉藻前呢。
她和邓艺棋最类似的地方,莫过于是对美貌的追求。
和邓艺棋不一样的事,她现在已经有一副绝世的美貌了,只是想要将这份美貌继续维持下去,想要利用日月之气。
诚然,如果只是这样,给她丹药就可以了。
但是,这样能让她有多听话呢?
陆铭歪着头看着她,左手食指轻轻敲了敲太阳穴附近,微笑道:“为什么坐那么远,是对我也没有信任吗?”
话音刚落,玉藻前快速挪到了他的身旁。
真听话。
但是不是装出来的呢?
一个决心窃国的女妖,真的会为了美貌,这样的听话吗?
陆铭露出憨厚的笑容,贪婪的眼神,瞧着靠近自己的玉藻前,没有犹豫地揽住了她的腰,近乎贪婪地将头埋进了她的头发里,吮吸着她身上的香味,“你好香啊,比我老婆都香,平时用什么香水?”
玉藻前微微摇头,“我不用香水。”
“体香?”陆铭似乎有些惊讶。
“普通女人才需要香水。”玉藻前又说,她紧紧盯着陆铭,嘴角似已勾起了一抹得意。
因为她已看到陆铭的脸上有了汗珠,鼻翼扩张,不停地喘息,眼神都似已经变得迷离,不似之前那般的清澈。
甚至,他都已经不再提起血丹的事情了。
这就是男人。
男人通常只会在两种情况下保持绝对的冷静,第一种是知道被骗的时候,第二种是没有欲望,贤者时间的时候。
玉藻前非常确定,陆铭不可能处于第一种情况,更不可能处于第二种情况,他没有地方去发泄欲望,更不可能处于发泄之后的贤者时间。
他都是装出来的。
实际上,他早就已经动心了。
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这样一个女人的时候,都无法说自己一定不会动心。
陆铭确实已经动心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嘴唇都已发干,这个时候,只要他走远,或许会有机会冷静下来,但玉藻前是一只狐狸精啊,她比阿狸的年龄大多了,也比阿狸更明白怎样去勾起一个男人的欲望,她已坐在了陆铭的怀里,压在了他的身上,像一只章鱼一样,紧紧地缠住了他。
她的手,已伸进了陆铭的裤子。
陆铭的手,也已伸进了她的毯子里。
他们都不用装什么,因为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之间无论做什么,都是心知肚明的。
陆铭从未尝过这样香甜的女人。
玉藻前也从未感受过这样强壮的男人。
他们似乎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在海上漂了那么久,被食梦貘缠了那么久,这还是陆铭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睡这样的一个好觉。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枕边还留着余香,只是人已不再。
他睁开眼睛,看着屋顶,痴痴的发愣:“难道她真的只要这样的一个目的……”
他没有想下去。
早在不知道多久之前,他就已不再自作多情了。
天气很好,他打开窗户,看到了脚踩在田里的玉藻前,着实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这样的玉藻前。
难道说,妖也喜欢种田吗?
“喂!”
崔莺莺捂着脸颊出现了,就在陆铭的身后。
“干嘛。”陆铭没好气的问。
“我都那么叫你了,你那个时候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崔莺莺气呼呼的。
明明是陆铭让她提醒,在他处于被魅惑的阶段时,一定要叫醒他,可那个时候的陆铭好像完全叫不醒,又好像被叫醒了,但还是顺其自然的继续下去了。
那种事情,就那么美妙吗?
崔莺莺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她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自然想不到那种事情有多么美妙。
陆铭也不可能告诉她,那种事情有多么美妙。
那种事情的美妙,从来只能靠体悟,靠嘴说,是说不清楚的。
陆铭当然中了魅惑,他也很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玉藻前想要看到的,食梦貘哪儿有那么简单,它不只是在创造一个梦境,同时也是在探索陆铭深处的记忆,将一个他心中完美女人的形象,呈现给玉藻前。
一个想要窃国的女人,怎么可能只因为想要保有自己的美貌,就心甘情愿成为别的男人的奴隶。
不过,她在床上,确实很主动。
不仅主动,而且能让男人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但这是有代价的。
玉藻前说得唯一一句实话,就是她要吸人精气。
而在陆铭身上,她不是要吸精气,而是要跟陆铭索要日月之气,这种东西,对陆铭而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他并不吝啬。
相反,日月之气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