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说这些,说得我头昏,这事情我就交给你了,别人来做,我不放心,校长是你也行,是南太公也好,总归你要先给我办起来啊,时间可不多啊!”关时钦还不大明白陆铭要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这我当然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您是要靠这个的。”陆铭说。
“别瞎说!”关时钦道。
“嘿嘿……”
电话挂了。
陆铭收起手机,看向南太公,“太公,这下信了吧?”
“我不是不信,是这事儿,我真干不了。”南太公苦笑。
“怎么干不了,您就挂个名,主要是我这资历,而且太年轻了,也不会合适。”陆铭道。
南太公依旧苦笑。
他也急啊!
早知道是真的,刚才就不那么客套了。
搞到现在,上不去下不来的,要直接认下来吧,有失风度,要不认吧,这么大的好处就白白丢了。
“要不这样,您先考虑着,也别着急拒绝我,和您儿子他们商量商量?”陆铭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也就坡下驴,道:“那行,那我就再考虑考虑。”
陆铭道:“但您可别光顾着考虑这个,教员的事情,您也得给我上上心,各方面的教员都能考虑,拳脚功夫啊什么之类的,都行!”
“成,那我帮你想着。”南太公笑着说。
“另外您得借我一辆车。”陆铭说。
“这好说,院儿里车,你看上的,随便开!”南太公心情好了,也大方了。
“那倒用不了什么好车,就是带孩子出去玩,孩子一直想来江南,正好找来,也正好带她逛逛,反正我最近都在江南,要是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搁这几天找我,都挺合适的。”
陆铭站起身,准备要走。
忽然,袖子里的貔貅抖了出来,他拿着貔貅,递给了南太公,笑道:“这个也给您,自家的东西,不值什么钱。”
南太公看向手中貔貅。
忽然,怔住了!
抬头再看向陆铭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陆铭前脚离开,南峰就进来了,他看着呆若木鸡的南太公,又看向他手里的貔貅,道:“这是陆先生给您的?”
“嗯!”
南太公点头。
“这像是个玉坠。”南峰随口说。
南太公却吸了口气,道:“这哪儿是玉坠啊,这是咱爷们的命啊!”
“啊?”
南峰不解。
南太公立刻说起刚才的对话。
南峰一听,道:“这是好事啊,能当校长,对咱们南家都有好处啊!”
“糊涂!”南太公将貔貅砸向他,怒气冲冲坐回到了椅子上,“你给我仔细瞧瞧,这不是公貔貅,这是母貔貅,陆铭他干嘛没事给我一只母貔貅啊!这是在骂我呀,骂我是个守财奴啊!”
“这……这是您误会了吧?”南峰诧异。
不过,这只貔貅,还真是一只母貔貅。
“不会是误会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陆铭知道了。”南太公瘫在椅子上,犹如虚脱一般。
“那怎么办?”南峰问。
“还能怎么办,难道杀了他吗?杀了他,这份家业都守不住,何况咱们还杀不了他,你快去,现在就去,把和商会那边的所有交易全部都汇总好了,我啊,得负荆请罪去!”南太公长长叹气。
南峰却是眨了眨眼,忽然道:“爸,我真佩服您!”
“佩服我什么?”南太公瞧向他。
“佩服您知进退,懂得失啊,换成是别人,到手这么多,未必愿意交出去的。”南峰道。
“那是你不懂,人要想赚钱,黑心不是必要条件,重要的是要能好好活着,只要还活着,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司马懿活了那么久,熬走了曹家那么多人,才成就了他的霸业。你想想,如今咱们南家,于诸葛勋和陆铭都是交好的,发生祸事也扯不到咱们身上,只要守住这份家业,早早晚晚都能赚回来!更何况,陆铭这次要对付的根本不是我们。”南太公道。
“那是谁?”南峰问。
“商会呗,这件事情上,咱们南家是赚钱了,但跟商会比起来,咱们赚到的都是小数,你等着瞧吧,要不了多久,就是大清洗。”南太公叹了口气,望向南峰,道:“貔貅给我。”
“您不嫌它是母的嘛?”南峰道。
“再嫌弃,这也是陆铭给的东西啊,我就算再不喜欢,总不能把它给扔了吧,就留着吧,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送给别人。”
南太公精打细算起来了。
南峰听着发笑,转身道:“那我去干活了。”
“不急,有话问你。”南太公道。
“您说。”南峰道。
“门关上。”南太公示意道。
这要说得话,不一般了啊!
南峰关上门,就站在了门口,可南太公却招手让他往旁边坐。
他只好坐在了南太公边上。
刚坐下,就被南太公伸手扣住了右臂的经脉,他注视着南峰,冷声道:“陆铭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盯着我?!”
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