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人的话,陆铭却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女人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只因为她对上陆铭也没有绝对的胜算。
陆铭笑出了眼泪,抹着眼泪道:“我笑你这个女人,太过于自负,你如果真的能像当年的银蝶计划一样召出那么多的银蝶,也不会让我们走到这里才出手,刚才那只银蝶应该是你唯一一只,也是最后一只银蝶了。”
女人道:“陆先生这样肯定?”
陆铭擦干了眼泪,道:“是的!”
女人叹息道:“我以为陆先生不会是那种骄傲到自满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我也已经想到了,要让狡猾的陆先生相信我有手段,是该展示出来一些……
陆先生,要赌吗?”
猛虎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身体一点点的冷了一下,他连忙看向陆铭,看他还在思考,连忙说道:“陆先生,我们不能赌,赌不起,咱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守凤阳邑的那些人,要是这样将他们害死,那咱们来这里的意义就没有了。”
他说话的声音当然是很低的,但陆铭还是担心被那边的女人听到,连忙打断了他的话,道:“实不相瞒,陆初露也跟我讨要过这幅路线图,我不知道是该交给你,还是该交给陆初露,但我知道……我现在联系陆初露,她看在这份路线图的份儿上,一定会倾尽全力帮我。”
他的声音中也带上了威胁,相比这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女人,陆初露更值得信任,而且这个女人也一定不会是陆初露的对手,否则这个女人不会这样的小心翼翼。
那边的女人显然已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陆铭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有办法。”
女人道:“和我交易,难道不是一个好办法?”
陆铭摇头道:“无论和你交易,还是和陆初露交易,都是一样的,最终的结果都是我把地图交出去,那我为什么要找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合作,至少她严格上来说……是我的妹妹,她更值得我信任,你说对吗?”
那头又是沉默,沉默了好久,才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你是想和我见面吗?”
陆铭笑道:“辗转反侧,求之不得。”
女人好像笑了起来:“我实在没想到陆先生对我竟然有这样的情感,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才第一次通话而已。”
陆铭却摇了摇头,道:“不,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们应该见过很多次了……”
女人道:“我没有印象。”
陆铭道:“不是你没有印象,是你不愿意承认,我应该不只见过你,应该还和你说过话,甚至熟悉你的声音。要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要拿一块布把话筒盖上,这说明你非常肯定我听到你的声音就能认出来你是谁!我们之间……应该是有几分熟悉的。”
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冷声道:“陆先生,过慧易夭啊!”
陆铭笑道:“我也怕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但是……如果我活不下来,这份路线图,我也会带走的。我死了,那除了陆通和陆初露,就绝对没有人……”
他突然止住了声音。
顿了顿。
紧接着又说道:“不,应该是除了陆初露之外,就不会能有人将那份路线图打开了。”
陆通虽然也是陆家的人,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年龄也大了,很有可能已经用什么手段换了一具躯壳,那他也不可能打开那份地图,那就只有陆初露了。
“至于你,你和陆初露之间的关系应该没那么好,至少她绝对不可能帮你解开路线图上的疑惑。而你……我想你应该就是在归家偷走那具尸体的人,他手里的夺舍之术,根本就不是为归家准备的,是为你准备的,对吗?”
女人长长吸了口气,道:“看来我露了很多的破绽。”
“不是你露的破绽太多,只是你露的破绽都太独一无二了,银蝶并不是轻易什么人就能制作出来的蛊,当年绥梦山事件后,这个世界上几乎就没有这种银蝶了。现在,这银蝶却出现在了你的手中,这说明你并不是蛊人,如果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手段只可能更高明,但你的手段如果更高明,那你绝对不可能在这里跟我好声好气的商量,你既不是蛊人,手里又有银蝶,说明当年绥梦山的事件,你也有插手,并且从中拿到了好处。但当年参与绥梦山事件的人,我想紫禁城肯定都已经暗中调查过了,却没有查到你,那你不是那个人的后人,就应该是利用了夺舍之术。”
“你真可怕!”
女人说完这四个字,不敢再说话了。
她生怕在露出什么破绽来,让陆铭猜到她的身份。
“见一面吧,我也很好奇那里面是什么东西!”陆铭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
女人应声。
“什么地方见?”陆铭问。
女人道:“见面可以,但有一个要求。”
陆铭道:“什么要求?”
女人道:“我只和你见面,其他人,请他们先离开吧!”
陆铭沉吟道:“我也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女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