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二人这一唱一和的,陆铭和白越的心都在狂跳,他们只认为安家是想要找麻烦,可没想到这麻烦后面竟然藏着这样的阴谋,他们是想要把丢失契约的事情生生套在江舟的脑袋上,让江舟甩不掉这个麻烦,等日后四大家之间发生冲突,,他们便都可以说,这是因为契约丢失,少了约束。
真是狼子野心,偏偏自己还不想要承受骂名,干脆就把骂名转嫁到别人的头上。
就是不知道,这出戏接下来还要怎么唱下去。
也难怪诸葛清明非要让龙灵儿来江南,如果龙灵儿不来江南,他们这出戏,真的就没有人可以阻拦了。
龙灵儿也看出来了,她有些紧张,抓着陆铭的手热乎乎的往外冒汗。
陆铭他们不吭声。
这出戏似乎也就僵在这里了,似乎已经没办法唱下去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你这物证,也不能叫物证吧?声音可以造假,转账记录也可以伪造,你们安家说不准就是冲着破坏和平来的,专门给人转账,就为了破坏契约。”
听到这人说话,陆铭和白越都皱了皱眉,诸葛良疏甚至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了他。
果然。
这话一出。
安文成冷笑了一声,就坡下驴:“听阁下这口气,难道我们安家是傻子?转账五千万,白送给他,还要赔上两条性命?”
那人说不出话来了。
在场众人一听,心中的怀疑顿时也少了几分。
诸葛良疏道:“契约丢失,倒也不能算是一件大事,只要有心,这契约还是照样可以立下来的。龙雎已经去世,龙天也已被定了罪名,但幸运的是,龙天之女今天也在这里,而且谭先生今天也在,不如这样好了,趁着这个机会,重新立一份契约,绝了悠悠之口,也省得有心人从中作梗,安先生您说呢?”
安文成眼睛都没抬,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诸葛先生这话,说得可真好笑,我来问你一句,龙天是被定了什么罪?”
诸葛良疏道:“叛国罪!”
安文成冷笑道:“诸葛先生是想要让一个叛国贼的女儿,来给我们江南四大家重新立契约吗?”
这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又沸腾了起来,无数道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射向了龙灵儿,她愣了一下,一时间也有些慌,小小的身躯不住颤抖着,越发用力地抓紧了陆铭的手。
她就是来被人羞辱的。
她知道。
来的路上,她就做好准备了。
可是,现在被这么多人注视着,被人议论着,她真的有些坚持不住了,直觉得脑袋都懵懵的。
诸葛良疏道:“既然龙家已无资格为你们江南四大家拟定契约,那当初的契约,就算是丢了,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有那份契约在,有心之人也大可以利用这个说法来使得自己出师有名,安先生说,我说得对吗?”
安文成沉默了片刻,道:“你说得没错。”
诸葛良疏道:“既然安家有心想要维护江南的和平,我看不如就由我们诸葛家和谭先生出面,重新拟定契约,安先生和南太公可觉得妥当?”
安文成冷笑了一声,缓缓走下台阶,走到了诸葛良疏面前,“就算有你们诸葛家出面,这件事情,也不能由你们小辈来出马,如果诸葛老先生今天在这里,我们安家绝对无话可说,但就凭你和诸葛清明,还不够资格!”
“但我若能帮你们四大家将原本的那份契约拿回来呢?”诸葛良疏注视着他道。
安文成笑道:“你刚刚才说过,龙天一个叛国贼,哪怕他父亲不是,但如今沧海桑田,已过去了那么久,那份契约成了什么模样,谁也是说不清楚的。还是说,你能找到那个人,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他又为什么要来偷走契约?难道说,这桩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你们诸葛家的阴谋?”
眼见诸葛良疏也被逼到了墙角,他终于说不出话来,陆铭搭话道:“安先生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要被契约约束,既然这样,直言就是了,何必做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
“约束?”
安文成笑了一声:“亏陆先生还是一名大夫,说话居然这样的不谨慎,什么叫被约束?我们何时被约束过?契约一事,本就是在我们四家的意愿之下完成的,但如今契约丢失,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安家不想重新签订新的契约,实在是因为无论是龙灵儿,还是诸葛家的这两位,都没有什么资格来当这个见证人。”
“那如果我来当这个见证人呢?”白越注视着他,缓缓站了起来。
“你?”
安文成只觉得可笑。
“你自比诸葛老爷子吗?”
“我自然比不上诸葛老爷子,但我来此,也是奉师命来的,我师父已让我代为行使权力,我以此物为见证,不知道安先生觉得可妥当?”
白越伸出了手。
只看,她的手中赫然放着一枚古怪的令牌,这令牌自然古怪,但更古怪的是,这年头竟然还会有人拿这种东西出来。
陆铭不认识。
可在场的众人却是狠狠吓了一跳。
不只是他们,就连安文成的脸色都变得古怪了起来,他看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