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陆铭是傻子,陆铭可能真的是个傻子。
因为他又傻又瞎,陈鑫还看到过陆铭把屎拉在了裤裆里还浑然不知,依旧在卫生院里荡来荡去。
那个时候搞的卫生院恶臭难忍,如果不是市人民医院将陆铭安置在这里,卫生院的张院长,早就把陆铭给开除了。
可是要说陆铭是傻子吧,前几天了陆铭给患者看病的情况,陈鑫也看在眼里。
诊断非常及时到位,甚至有很多疾病需要借用现代化的检测设备,才能够看出结果的,陆铭只是看了看患者的模样,摸了摸手就能够得出结论,而且得出的结论要比医院的更加准确更加及时。
所以当陈鑫看见陆铭留在桌子上的药方时,感觉到很怪异。
因为这个中药要放上面用的一些药,陈鑫听都没听说过。
陆铭如果是傻子,怎么会开出这样的药方?
涛涛的奶奶和涛涛无助地站在原地,在大医院治病,他们是肯定没有这个经济条件的,所以只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卫生院的陆铭身上。
陈鑫装模作样的坐了下来,将陆铭已经开好的药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药方递给了涛涛的奶奶,叮嘱地说道:“大娘,你按照这个药方去买药,给孩子熬药喝,每天三次一定会有效果的。”
村卫生院的条件不好,有一些中药有,但是有一些中药是没有的,只有去镇上或者是县上买。
涛涛的奶奶是农村人,想事情也没想那么复杂。
想着陆铭和陈鑫都是医生,那开的药应该没问题。
涛涛的奶奶接过陈鑫递过来的药方之后,感恩戴德地说道:“谢谢陈医生!谢谢陈医生!”
“这药方要多少钱?”涛涛的奶奶最担心的还是钱的问题。
毕竟在大医院治疗白血病少说也得几十万起步。
所以涛涛的奶奶想,要是卫生院看病花几千块钱他们也愿意,而且也能够承受。
陈鑫笑着说道:“老奶奶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你这几味中药要是在卫生间里买就给药的钱,有几味药卫生医院里没有就去外面买,我这药方是不要钱的。”
老奶奶感恩戴德,很是激动,似乎拿到了药方,孙子的病就能够治好似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老奶奶感激地说道,还把包里仅有的500块钱套出来给陈鑫。
陈鑫笑着,婉拒了老奶奶的好意,说道:“一病一症一副药方,是否有效还是要看病人自己的具体情况。”
“你如果真的要感谢我,等你孙儿的病好了之后,送一面锦旗到江州市人民医院。”
老奶奶再三感谢之后,这才带着涛涛去拿药。
陈鑫的想法其实也不复杂。
白血病本来就是绝症无药可医,就算是换了骨髓,成功的概率也不是很高。
而陈鑫看陆铭开的这一副药方,大部分都是凉血解毒之用,对身体没有什么副作用。
也就是这副中药是喝不死人的。
如果陆铭真的那么神奇,这一副中药把涛涛的白血病给治好了,那么功能肯定是算在陈鑫的头上。
如果这副中药对他得的病没有效,那也无所谓,毕竟急性白血病就是不治之症,就算是死了,也不是喝中药喝死的。
栖水村的村口,破旧的老房子里就是洪奶奶的住处。
洪奶奶的丈夫死了以后,两个儿子也外出打工,家里虽然有媳妇,但是并不待见她,将家中以前的破旧猪圈留给洪婆婆住,也没有管洪婆婆的生活和身体。
几年前洪婆婆患病,身上生了很多脓疮,恶臭无比,两个媳妇更是嫌弃。
现在洪婆婆去世了,两个媳妇更是躲得远远的,带着孩子回到娘家。
连亲人都不愿意搭把手,更别说村子里的外人。
所以遇到这种事情,邻居只有让村卫生院的医生来帮忙。
李二叔指责洪婆婆死去的床上说道:“陆铭,洪婆婆就在床上,你去把她弄到板车上,一会儿镇上殡仪馆的车就来了。”
高凤也是偷偷的看了看床上的那个人。
刚刚把头伸进房间里,一股恶臭味就扑面而来,让人觉得恶心想吐。
村民们也是纷纷的恶心地拍了拍鼻口外的空气。
显然也是不愿意搭把手。
过去村子里面死人,村民是很乐意帮忙的。
因为给死人穿衣服或者是将死人抬上殡仪馆的车,死者的家属是要给红包的。
但是洪婆婆的家人都很嫌弃她,平时连生活费都不够,连吃饭都是洪婆婆在村子里面翻垃圾箱、讨要才得以生活,更别说现在了。
所以现在村民们只是守在门口,不愿意进去帮忙。
李二叔催促着说道:“陆铭,你快点呀!还愣着干什么!这里可臭死了!”
村民们都站在这里袖手旁观,陆铭戴着口罩走了进去。
洪婆婆明显已经死去多日了,脸色发黑,有一股浓浓的臭味,在身上甚至已经爬满了蛆虫。
要不是村民们闻到了臭味,可能还不知道洪婆婆去世。
死者为尊,而且洪婆婆虽然在村子里孤苦一人,但是心地善良。
陆铭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