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天色已晚,你们也早点回家休息吧!幼娘我们会找到的!”
范云缚望着这一家子疲惫不堪的模样,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怜惜,他简单安慰了几句后,便乘着月色坐上了回县衙的马车,夜色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悄悄地将整个世界包裹其中。
而在另一个不知名的山野寨子中,一个独眼的男人结束了一场阴暗的会议,回到自己的住处,却发现门前横躺着一名昏迷的弟子,以及门户大开的房门。
一股无名怒火顿时腾起,他狠狠地一脚踹向那名倒地的大汉,口中咒骂:“真是没用的废物!”
随后,他冷哼一声,踏出了屋门,步入寨子的中央广场,高声喝令:“来几个人,立即给我找到今天下午带回来的那两个女子,她们应该还没逃远!”
对于他来说,这两年被师父禁足于寨中,几乎快遗忘了与美人共度良宵的滋味。
这次难得的机会,他本想顺手牵羊,带回些战利品,没想到这些蠢货竟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月光静谧,如水银泻地般洒满了寨子的每个角落。
灵薇仰望星空,眼神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另一边,小幼娘在饥饿中逐渐恢复了意识,她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四下打量,记忆中的惊险画面渐渐回笼。
“天都黑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有些责备地问道。
“看你睡得那么香甜,实在是不忍心打扰。”
灵薇也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尝试站起身来。
两人所处的陷阱看似是用来捕捉野兽的,深度适中。
小幼娘尝试运用了些许轻功,轻松地跳到了坑沿。
她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灵薇则在下方伸出手,生怕她不慎跌落,用尽全力稳住她的身体。
……
与此同时,在远离寻人启事尘嚣的奇峰山繁瀛宗,凌文正坐在堆满书籍的书桌前,手中把玩着一块光泽温润的玉佩,这块玉佩曾是上官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争夺的宝物。
门外,胡凌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缓缓步入,“门主,刚收到城关县兄弟们的线报,锦绣阁傍晚时分挂出了一件红色的衣裳。另外,据说城关县的公告栏新贴出了寻找张家二小姐的启事,他们恐怕是为了这事而来。”
“小幼娘的寻人启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文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的轻松一扫而空。
没等胡凌回答,凌文已身影一闪,书房内只留下一抹残影。
他动用轻功,身形如同离弦之箭,飞速穿越夜色,朝着城关县疾驰而去。
夜幕深深,当凌文抵达城关县时,已是万籁俱寂的深夜。
“张叔,幼娘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赶到锦绣阁,恰好看到张老二在后院中踱步徘徊,焦虑之色溢于言表。
“唉,那丫头平日里就爱闯祸,这次外出玩耍竟然碰上了人贩子拐小孩,她逞强去救人,结果不但没能成功,自己反倒落入了魔爪。这,这……”
张老二满脸愁容,简洁地转述了张鸣一告知的情况。
见到凌文前来,张鸣一急忙从屋内迎出,“凌文哥哥,今天我与二姐在一起时,那拍花子是个独眼龙,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个子中等,这特征很明显,应该不难找到吧!”
他急切地提供着所有的线索,希望能助凌文一臂之力。
凌文心中暗自思忖,或许手下弟子或下属能根据这些信息有所发现,“胡凌,即刻动员燕洲所有资源去寻找,明天我一定要见到小幼娘。”
胡凌皱眉沉思,总觉得那独眼男子的描述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刚迈出店门槛,胡凌的脚步蓦然一顿,脚跟在地上轻轻一旋,身体如同回旋的秋叶,轻盈地转回店内。
“门主,请稍等,我忽然记起,在安齐门那次婚礼宴会上,我曾见过那位独眼男子的身影。”
凌文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凌厉,旋即淡然一笑,“既如此,速速查明其底细与背景,不过,此事关乎重大,还是由我亲自走一趟为宜。”
言罢,他转身面向张老二,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温煦与坚定,“张叔,夜已渐深,您和婶婶早些歇息,明日清晨,我必会让幼娘平安归来。”
“凌文啊,万事小心,安全第一!”
张老二的脸上洋溢着憨实的笑容,眼眸中却满是对晚辈的关切。
目送凌文的背影逐渐远去,他心中的担忧似乎得到了一丝莫名的慰藉。
胡凌办事雷厉风行,不消片刻,便将消息递至凌文面前:“门主,那独眼男子名为文大峰,乃盛轩门中人,更甚的是,盛轩门的掌门竟是他的亲叔叔。”
“此外,我还听说文大峰生性好色,两年前因侮辱银池派女弟子而惹下祸端,文掌门亲自率众登门谢罪,并将其关押五年作为惩罚。安齐门的婚礼,才是他重获自由的契机。”
胡凌心中暗自得意,自己麾下的探子,不仅效率奇高,搜集的情报更是详尽无遗。
凌文一听文大峰是如此不堪之辈,胸中怒火仿佛脱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