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桌色彩斑斓、风味各异的鸡蛋料理,张老二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闺女,你这几种做法……这么大的酒楼应该也会有所涉猎吧。”
“爹,不用担心,真要是普通之物,咱们就不提了,就靠那两道特别的方子也能吸引人。”
徐莉云信心满满地答道,她的手中也没闲着,另一侧的炉灶上,一盘色泽诱人的炸鸡已然出锅,旁边还附带了一道让人垂涎欲滴的辣炒鸡胗。
张老二被这满室的香气深深吸引,连忙找到了正在前厅忙碌的陈老板,他知道,这样的美食一定要趁热品尝才能真正体验其精髓所在。
周大厨闻讯而来,被张五丫精湛的厨艺深深折服:“真是没想到,张姑娘竟然能将平凡的鸡蛋变幻出如此多的花样,我这行当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今日却是头一回见到。”
后厨的帮工们也都被吸引了过来,众人合力将这一桌精心准备的菜肴摆上了后院的青石桌上。待到一切准备就绪,陈老板在众人的期待中缓缓出现。
“陈老板,请您先尝一尝。”
张老二满面春风地邀请道。
陈老板首先品尝了一口辣炒鸡胗,细细咀嚼之后,赞许道:“嗯,够味!这道菜做得不错,味道醇厚,用的是什么特别的配料?”
他话音未落,已招呼周围的大厨一同来品鉴。
几位主厨对徐莉云烹制的辣炒鸡胗给予了高度评价,尽管他们平时的手艺也不差,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偶尔还会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而徐莉云制作的鸡胗不仅没有这个缺点,反而让人食欲大增,回味无穷。
尝过了炸鸡,陈老板表示虽然偶尔作为小食尚可,但频繁食用则稍感油腻。
这时,张五丫接过了话茬:“吃了炸鸡,再来一碗甜酒蛋花汤,最是解腻不过了。”
陈老板依言尝试,直至全部品尝完毕,他饶有兴致地问道:“夫人,除了这甜酒蛋花汤,其他这些菜谱打算卖什么价钱呢?”
“甜酒蛋花汤有什么问题吗?”
徐莉云有些不解。
“张夫人,这荷包蛋的手艺,家家户户基本都会,你可别把它当作什么稀罕宝贝来推销给我呀。”
陈掌柜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的调侃。
张老二内心暗自懊恼,若是早知道这等家常菜不适合,便不会拿出手。
片刻的思考后,他说道:“陈掌柜,您看这价格该如何定才合适?我对古代菜谱的市场行情确实不太了解,怕一个不小心,要么开价过高吓跑人,要么贱卖了家传秘方。”
陈掌柜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吟片刻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这样吧,你们山庄今后的鸡鸭和鸡蛋供应,由我们酒楼全权包揽,至于这几道菜谱,我愿意总共支付一百两银子,你看如何?”
张老二理了理袖口,心中快速计算着,这次交易涉及六家酒楼的长期供货,应该算是公允的,于是点头同意:“陈掌柜,您真是爽快人!那就这样说定了。”
“张老板,成交!那接下来就麻烦把菜谱写出来,或者直接传授给我们酒楼的厨师。我这就去准备合同事宜。”
徐莉云见写字繁琐,便提出了更为直接的方案:“其实,更简便的方法是,你们去忙合同的事宜,我同我家丫头亲自过去,手把手教他们做这些菜。”
事情就这样商议妥当,各人分头行动,各自忙碌。
而在张家,由于要修建蔬菜大棚,张老爷子将拓宽通向后山果园道路的任务交给了活泼伶俐的孙女小幼娘。
“这条路啊,得平整一些,特别是这边的斜坡,要修剪得规整些。”
小幼娘虽年纪轻轻,但做事却有模有样,一副小大人的架势,指挥着乡亲们,引得周围的人连连赞叹她的机智与能干。
经过一整天的辛勤劳作,那条蜿蜒至后山果树林的道路终于畅通无阻,为张家的蔬果运输铺设了坚实的基石。
小幼娘轻盈地在即将竣工的道路上来回走动,手指时不时敲打着腰间的算盘,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她脚步坚定,每一步都似乎在心中测量着距离与可能,直到最终停在了正忙着收拾工具的杜正平面前。
“正平哥,”她开口,声音清脆如铃,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决断,“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明天麻烦你告诉我爹,让他购置些上好的青砖来。这条路,我希望咱们能一起铺上它们。”
此时的杜正平正弯腰于一旁清澈见底的水桶旁,粗糙的大手在水中搓洗着一天的辛劳,听见小幼娘的话语,他微微一愣,随即直起身子,甩了甩手上多余的水珠,脸上挂上了几分好奇。
“全都要用青砖铺设吗?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张有德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半块抹布,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起来。
在他看来,张家室内铺上青砖已属奢侈,没想到现在连外面的道路也要如此讲究,不由得对张家的财力和小幼娘的魄力刮目相看。
杜正平作为村里见识最为广博的人,早年曾为几家大户修缮府邸,对于铺砖这样的事并不感到意外。
他想了想,提出了专业的建议:“可以,不过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