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苦石老轴已久矣(1 / 2)

由此可见,贾东旭是有苦说不出口。当了五年多的学徒工,学成了一个壮工?他只能抱紧易中海的大腿,希望能够通过下一次,也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级工考核。

而易中海同样很没面子。八级工的圈子又不大,基本上都相互认识。一个学了五年的入室弟子?居然连中级工考核都通不过?不是让同行八级工笑掉大牙吗?

顺便说一句:易中海对贾东旭这個徒弟还是很上心的。随后的那几年,同样带着他几次考核。无非一直到贾东旭挂墙上,这个徒弟依然烂泥扶不上墙,还是一级壮工?

要知道,一年一度的考核资格也是十分抢手的。易中海确实在厂里卖了老脸和人情的。

后来,为什么许多学徒工或者技校生,他们进厂后,直接就是一级工?照样33元万岁?而且还干着技术工人的活?有的技术水平还很不错?

那就要问他们的领导了。为什么不给他们开张介绍信,让这些人参加技术等级考核呢?

这应该懂的都懂吧?什么地方都有猫腻。考核资格也是很重要的!

当然,也有许多很正派的领导,直接就安排考核,这批工人就能直接四级工(实习期三级工一年),根本不会吃拿卡要的。

这还是要看命的!

回到师徒俩,尤其是这样的憋屈,还根本没法和别人说?京城人最好的就是这张脸面,不可能自曝其丑的。

因此师徒俩都有一肚子的邪火。恰好今天早上遇到石海吃方便面,于是石海就躺着中枪了。

……

幸好石海并不知道这些破事。

等易中海他们离开后,石海就立刻就把锅碗刷干净。他又烧了一锅开水,找了块不知道是毛巾还是破布的东西,努力的把脸搓揉了几下。

头发有些长,而且一头油腻,就像抹过了头油似的。身上、脸上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了,更没找到肥皂什么的。也就不期待彻底的洗白白,能洗掉一层泥是一层泥。

回到自己屋子,石海又把所有的衣物翻找出来。包括爷爷石老轴的,总共找出了六件单衣、三条单裤、两件棉袄、能穿不能穿的鞋子几双。基本上破破烂烂都是补丁,和乞丐装没什么区别。而且上面都是一层油,弄得像油布似的。更有一股难闻的馊味。

至于内裤、袜子等?对单身汉祖孙俩,这好像要求太高了吧?

也管不了那么多。挑选了一件……不那么馊的单衣,一条单裤,石海直接换上。然后在外面又披上了自己的乞丐版棉袄。找了双相对比较完好的布鞋穿上。

在屋子里找出了砍柴的砍柴刀、斧子,又找出了长长短短不少的草绳、麻绳,石海就掩上门,向前院走去。

作为曾经三分之一志向凤凰男的男人,其实石海的衣品、头发皮肤保养,甚至谈吐、社交等都是很不错的,专门锻炼自学过。

但另一方面,石海也是个苦出身,贫困农村出身的内卷做题家。所以他也没有那么的矫情,忍耐力极高,脸皮也相当的厚。并不在乎暂时破破烂烂,反正有信心,自己慢慢的会改变形象的。

摸了摸口袋,身边只剩下了7分钱。石海含笑一路打着招呼。二大妈、一大妈、其他邻居……,哦,还有秦淮茹和贾张氏。贾张氏?

让人意外的是,贾张氏同样笑脸相迎。虽然和其他邻居一样,避让的比较远,似乎在嫌弃自己这个捡破烂的,但起码维持了表面上的礼貌。根本不像那种撒泼打滚的老婆子,甚至还有点慈眉善目?

石海一想也对。贾东旭的挂墙上事件,这才导致了矛盾激化。所以现在还没有发生,许多因果线根本就没有展开。

作为一个把孩子拉扯大,成功娶妻生子的老寡妇。又是生活在如此动荡年代,贾张氏的基本生存智慧还是有的。

欺负石老轴、石海毫无意义,又占不到什么便宜。万一老轴发飙了又怎么办?精神还不怎么正常。

至于和其他邻居一样,鄙视捡破烂的。放在心里就好,说到底,大家都是日子人。

来到前院倒座房,这里是每家每户堆放杂物的地方。恰好遇到三大爷阎埠贵在浇花。

阎埠贵比较精于算计。他的名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属于门口路过个掏粪车,还得手指伸进去尝尝咸淡的主。

实际上,这样的算计,除了少了人情味,后来连子女的人情味都没有了,但积攒的家产并不算少。

尤其阎埠贵还有赚外快的渠道:一个就是钓鱼;另一个应该就是养花吧?

不能说没有养花这种兴趣爱好。但阎埠贵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不私下交易呢?就算在最艰难的时期,京城的花鸟市场一直都有。

而且阎埠贵还隐藏的很好。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居然还有这样的门路。

见到石海,阎埠贵倒是很热情:“二楞,又去捡破烂了吗?”

石海笑着点头招呼:“三大爷,我到城外砍柴。转眼就要过冬了。”

“那你忙吧!哦,听说倒座房很快就要分出去了,你这几天堆的东西可不少。收拾一下,别耽误新邻居的搬家。”

石海一愣。他回忆起来,这大半个月的行尸走肉,自己模仿着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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