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他和穆大将军比试过不下百次,可次次都败于穆大将军的铁抢之下。
为了报丢人之仇,他在老皇帝面前说了不少穆大将军的坏话,说他拥兵自重,不敬皇室。
还说民间只知穆家人,不知有皇家。
渐渐的,陛下被他说动,与他们联合马飞杀害了穆南琛的大哥,逼死了穆大将军。
现在,该轮到这小子了。
至于张林右侧的小子
火光下,孤独璃那张棱角分明的小脸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让马绥远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差点掉下马背来。
这这难道就是传言中死而复活的皇长孙吗!
穆南琛他没见过,但皇长孙他可是很熟悉的。
因为太子很是喜欢这个儿子,不管是宫宴还是出外办事,都是将他带在身边的。
只是现在,以前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长大了,容貌更加出色,浑身自带皇家的贵气,让人不敢小觑。
陛下,看来传言不假,皇长孙还真活着。
不过,陛下已经下了死命令,务必要将皇长孙以及穆南琛几人扼杀在会元城中。
所以,待会儿他定不会手下留情。
张林三人也在打量着不远处的马绥远。
此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一看都是武将该有的凌厉气势。
他的眸光很是凶狠,一般人跟他对上,光是那凶狠的眼神就能让人退避三舍。
京城人惧怕马绥远,据说就是因为他长了一副令人胆寒的凶恶眸子。
但张林三人确实不惧怕他的。
这人虽然厉害,但这里是会元城,他们的身边还有穆南琛带来的高手呢。
再者,他的家人都已经被穆南琛派人救出了京城,现在正往南域而来。
没了后顾之忧,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者,老皇帝的这个行为已经让他彻底失望了。
哪怕是为了全城的百姓,他都不会忍气吞声,将自己的城中的百姓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马绥远,你率领这么多人又想做什么坏事啊?”
张林毫无惧色,淡声问了一句。
“张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会元城得了疫症,你这会元城全城的百姓都被感染。
疫症历来就无药可医,且十分凶险。
为了其他人的安全,你们这些人,就都必须死。”
马绥远收回思绪,声音很是洪亮,看着张林几人没有一丝温度。
他阴鸷地眼眸扫视着穆南琛三人,继续道:“疫症猛如虎。
在发现疫症时,你们就该上书朝廷,让朝廷定夺。
你们倒好,隐瞒病情不报,还私下引庸医入城,导致疫症不受控制,让百姓跟着遭殃。
张林,你可知罪?”
“你放屁!”
张林气得火冒三丈。
“会元城送往京城的折子共有六封。
从感染疫症到疫症彻底解除,每一个关键的时刻我都写了折子送往京城。
现在城中最后一个病人也都康复了。
你在这里颠倒黑白,是何用意?
还说洛神医是庸医,你是眼瞎了不成?
要是洛神医是庸医,那这世间就没什么好医师了。”
张林气呼呼的。
洛清欢与穆南琛等人对会元城做出的一切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哪轮的到马绥远这样的腌臜小人来置喙。
“康复?张林,作为朝廷命官,你还真是为了自己的官位不顾百姓的死活啊。
疫症历来就无药可治,你信口雌黄说疫症已经彻底解除它就能解除吗?
还撒谎说往京城送了六封折子。
要是你真写了折子,以陛下的仁慈,怎么可能不往会元城送医师和药材等物过来。
一切都是你随意杜撰的,没有一点根据。
为了其他人的安全,今夜你这会元城,必定会留不得了。
你无中生有,乃欺君之罪。
来时,陛下就给了我先斩后奏的特权。
张林,你受死吧。”
张林无所畏惧,直面对面的马绥远。
“好啊,那你放马过来啊。
我张林要是退后一步,就是孬种!”
张林挺直腰板,被穆南琛衬托的有些文弱的身子此时却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马绥远想要打马上前,此时却有些踌躇了。
他扫了一眼立于城外的五十名将士,心中禁不住泛起了嘀咕。
这张林如此勇于和自己作对,怕不是有什么埋伏在等着自己吧?
想至此,马绥远大喝道:“张林,你一个小小的知府难道想抗旨不成?
你满口谎言,可曾想过要是这疫情蔓延开来,甚至传入京城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会元城感染疫症,城中每天浓烟滚滚,十来天的时间死了近五百人。
这说明什么?
说明此疫症来势汹汹,传染极快。
你隐瞒事实真相,现在还想阻挠我来焚城,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你手中可有圣旨?”
“本将军手中肯定是有圣旨的。”
“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