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阿姨,何为武道,这本来就是主观问题,每个人的眼界不同,看法也不尽相同。所以,你不必用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来搪塞我,我只是一个替父收债的女儿!”
何轻语回答不了,自认为无需回应,抓住收账核心问题不放。
左七露出失望的神色,“你父亲痴迷武道,除了创业成功外,一心扑在研究武道之中。没想到她的女儿,却没有继承她的遗志,只是一个莽夫而已!”
“你!”
何为莽夫?
说的难听点,就是四肢灵活,头脑简单之辈。
说得更难听点,就是猩猩。
说得更绝些,就是猪。
这怎么叫人不生气,所以何轻语将剑抽出。
“呵呵呵……”
左七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战斗女神,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她连战斗的念头都没有何为武道,由武入道也。
武本防身之术,神而明之,借之以窥其大道。
道者自在人心,小则强身,大则卫国保一方净土,安一方百姓,是然也!
叶晓飞不知何时站起,站在假山之端,望着夜下野花,如同神仙俯视蝼蚁众生。
“叶晓飞你什么时候上去的,快给我下来!”
何轻语才不理叶晓飞嘴里蹦出的玩意儿,望着他站在土丘之上附庸风雅,恨意难平。
装神弄鬼有意思么,我们是来收账的,我们是地主!
我们不需要像文人一样,故作风雅,你以为是以词会友,开座谈会呢?
就在何轻语哭笑不得时候,只见左七再次迷怔,一如第一次见到何轻语的表情一样。
她仿佛在重新审视,在抖视中被人骂得体无完肤的上门女婿……所谓的窝囊废是何来头。
“你竟然熟知飞哥语录,难道也是他的追随者?”
叶晓飞从土丘上小心翼翼地跳下,如舔狗般站在老婆身侧,见老婆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来。
“我就是飞哥大人!”
飞哥突然收敛俏皮笑脸,瞬间严肃起来,昂头望着头顶明月。
可惜帅不过三秒。
何轻语的玉手已掐在他的腰间,用力地转了一圈,“趴货,还有一家呢,别耽误时间了!”
“哦哦,知道了。”
果然强行装逼遭雷劈。
不过等等……
叶晓飞突然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悲从中来,我特么就是飞哥啊,唉……
虎落平阳被犬瞧不起啊!
叶晓飞尴尬地望着左七,“若我刚才回答中你心意,你就交钱吧,省得大家伤了和气,是吧?”
这哪是武力要账,若不是战斗女神站在身边,完全就是舔着商量啊,这也没谁了。
左七的瓜子脸动了动,“你当然不是飞哥,你以为你名字有个飞字你就是飞哥了?不过你回答得不错,这才是武者大道。”
“所以你只是想点拨我家老婆,不要被虚假的胜利冲昏头脑,要保持本心是吗?”
“对!”
左七再次打量着何轻语身边的合约老公,眼睛也明亮起来。
“其实啊,您也不必担心我家老婆的武道。只要有我守护着,她在武道路中绝不会迷路。”
“哦,原来何仁爱最后的一步棋子,就是你吗?世人都说何仁爱眼光毒辣,能洞察人心,将你收敛为上门女婿,难道也是有意而为?”
“那是,那是,不然你以为我这软饭是白吃的?”
叶晓飞谄媚,“我是老婆的旗帜,老婆你说是吧?”
何轻语全然没有料到眼前两人很合拍不过自己也听得入迷。
她当时也是十分纳闷,老爸一向用人利害,选秀之时,很多优秀男孩不选,偏偏就看上了叶晓飞。
偏偏保证,只有叶晓飞能治好自己的梦層之症,光大门庭,将何家发扬光大。
说也奇怪,叶晓飞入赘之后,梦魇症不治自消。
而光大门庭……说实在的,若没有叶晓飞左右相伴,自己能独自收债么?
而且最近一个月,发生那么多事情。
哪次不是他在出谋划策,而自己仿佛也习惯聆听他的建议?
她越来越想不通了……难道这家伙就是为了逃避吃苦,而专门学习文化知识,想走父亲的老路,做一个武道理论家?
好像也不错啊,起码遇事冷静,头脑灵活,懂得善后啊!
所谓的窝囊废,只不过人家走文职嘛,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
而女人的内心就是那么不可理喻,何轻语回答,“滚!”
一个滚字,立即将叶晓飞打回原型。
左七仿佛也未在意,她又不是瞎子,心中了然叶晓飞从前到后充当什么角色。
上门女婿做到这个份上,你也活该。
虽然这样想,但是她还保留一份情面。
“虽然你不是飞哥本尊,但从你能一字不漏地说出飞哥的武道思想,也算是与仁爱合拍,他可是坚定的飞哥思想拥护者。”
叶晓飞在听,他早就知道了,曾经还点拨过丈母爹,将他从老思想拉出来。
若不是意外暴毙,说不定两人不仅是翁婿关系,还应该是不错的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