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苏家的亲生女儿,也不是什么苏家小姐,我是外面领回来养的,我父母生下我就把我丢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姓什么……”她说了一长串,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他明白了,她在告诉他,要谨慎做决定。
贺亭川一直平静地等到她把全部的话说完了,才动了动眼睫。
他放下手里的杯子,侧身过来,抱小孩似的将她从沙发里揽进自己怀里,他抱得太突然,薇薇手里的杯子没拿稳,剩下的红酒撒了他一身。
她要下去找纸巾,却被她拢住了指尖,细腰被他摁住,她被迫跨坐在他腿上。
裙子下的膝盖,贴在真皮沙发上有些凉,这个姿势有点羞耻,她不太敢动。
贺亭川抬手贴上她的脸颊,那双眼睛望着她,认真道: “薇薇,你姓什么并不重要,你是谁的女儿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是谁的妻子,如果你想,你今后也可以姓贺,冠夫姓。"
她哽了哽,眼泪迸溅到了他的衬衫上。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耐心地哄
: “是他们弄丢了宝贝,该难过也应该是他们。”
那酒精催得她乱七八糟的情绪往上跑,让她的声音都是楚楚动人的,她抓着他的衣服,呜咽着问: “哥哥,我是多余的吗?”
“不是。”他说。
“那为什么他们要把我扔了?”
“因为他们不配拥有宝贝。”他声音柔到浸水。“你骗人,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贝。”
"你是。"他环住她的软腰,拨开她脸上潮湿凌乱的头发,吻了她的额头, "你看,你现在就是我的宝贝。"
仿佛是她不信,他又一字一句地说: "我的薇薇宝贝。"薇薇把他的脸掰上来,捧住,她吻他的鼻梁,咬他的唇瓣。
她有点凶,用了蛮力,唇瓣磕在他的齿尖上,一股铁锈味在齿尖交渡,他也不阻止,任由她胡闹着发泄。
身体里那股躁动的情.欲汹涌、澎湃,脊背出了层细而热的汗。
她觉得心脏空着一个洞,迫切需要东西来刺激填满,岩浆或者火焰都可以。她扯他的衣服,又解他的领带,却被他灼热的手腕摁住了。
“宝贝现在清醒吗?”他的眼睛漆黑,那是飓风之下的太平洋海面。
"清醒。”她说, “要你。"
“今天不嫌腻了?”他声音低低的,夹着缕不易察觉的笑。"不嫌。"她继续扯他的领带。
“那能坚持多久?”他的指尖碰了碰她光洁柔软的脚掌心。"很久。"她说。
他轻嗤一声,握住她的手,将那根她解下来的领带绕住了她的手腕,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干嘛?”她轻声抗议。
“怕我们小青蟹的小钳子夹人。”"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薇薇说。
"谁说的,上次你分明拿钳子夹了我,不过绑手应该没有用,毕竟只是图个心理安慰……"他故意顿了顿,将那股子暧昧感推到了极致,低低一句话泅入她的耳蜗, "应该要绑别的地方……"
薇薇反应过来,又羞又窘,正要张嘴要咬她,被他握着领带往后扯了一下。
薇薇没有咬到他,牙齿嗑到了他的唇瓣,他趁机吻
住了她的唇。
"贺亭川,你轻浮。"
他随手解了她的发带,满头的青丝散落下来。他的指尖穿过她丝绸一样的长发,一点点抚摸她的头皮,声音喑哑: “你迷人。”
她手里的酒杯滚落下去,暗红的酒液打湿了洁净的地毯。酒液和鸢尾甜甜的味道缠绕在一起,久久不散…….
他们从沙发转去了房间,到下半夜才彻底结束。
薇薇那翻涌的情绪稍稍平复下去,贺亭将她扯到怀里抱住, "疑虑打消了吗?"
"嗯。"她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明天晚上,我会带你去见我父母,后天安排双方父母见面,尽快把结婚事情定下来,省得苏家那边总是催你。"
"好。"这也是她所希望的。
"婚礼有想法吗?中式还是西式?"他问。“都可以,你安排就行。”
“晕船吗?”
“不晕。”薇薇说。
“那我让梁诏去买架游艇,去游艇上办。”
“那好费钱啊。”她之前了解到的贺亭川从来不是个乱花钱的主。他语气轻松: "不费钱,回头给你开去海上玩,钓钓鱼就回本了。""……"她手钓断了,估计也回不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