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家门口,江竹面色红晕,双手环胸,气鼓鼓道,“到家了,现在可以放我下来?!”
谢建党拧眉,小崽子,不识好人心。
心里嫌弃着,却是身体僵硬像木头,小心的把江竹放下。
重获自由的江竹,一溜烟跑进家门,火急火燎,像是身后有恶狗追着咬屁股蛋似的。
走在最前头的谢娇娇回眸,眼神冷飕飕的,“谢建党,你又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谢建党瘪瘪嘴,我可太冤了!
这会儿功夫,江野推开院门进院,江妄也被江竹拉了出来。
“亲家大舅哥、小舅子,好。”江妄一脸菊花笑,“进来坐。”
内心忐忑不已,生怕怠慢了。
抖什么抖?他又不会吃人?
心里这么想的,到谢建党嘴里却变了个味。
“别笑了,倒胃口,一会儿,饭都吃不下去了。”
江妄面色一僵,干咳两声。
“滚一边呆去。”谢建军把他踹开,面容虽冷肃,但言语温和,“亲家好,小弟顽劣,您别放在心上。”
江妄呆呆伸出手握了上去,有些惶恐,“不碍事,不碍事。”
进了屋,不用江妄招待,谢建党自来熟的坐下,大爷似翘起二郎腿,“有吃的没?老子饿了。”
“谢建党!”
“谢建党!”
谢建军和谢娇娇一前一后厉喝,谢建党十分不情愿的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
他真的好饿!
这时,消失了一会儿的江竹,拿出一罐肉罐头递了过来。
谢建党眼睛一亮,刺啦,拆开罐头,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
当然,他也没忘记分给江竹一个“好小子,以后哥罩你”的眼神。
江竹:谢谢,并不需要。
“爹,你先陪二哥一会儿,娇娇腰上有伤,我先把她抱回房间歇着。”江野见状道。
“什么?受伤了?”江妄声调尖细,“严重吗?去找林叔看了?不行,骑着自行车跑一趟县城医院。”
“你怎么回事?连媳妇都护不住,要你什么用?”
江妄劈头盖脸骂下来,神情关切,谢建军若有所思。
谢娇娇有些听不下去了,她真的就只是,接江竹的时候,不小心倒下,然后被石子咯紫了。
“爸,我没事。”
“娇娇啊,这些你别管,我跟野小子说话。”对着谢娇娇,江妄语调,那叫一个轻声细语,但换到江野,鼻子不是眼,嗓门生怕小了,听不到。
“下次,不会了!”
“下次?你......”
训斥的话没说完,江野扭头走了。
江妄老脸一红,脸面多少有些挂不住。
他偷摸扫了一下谢建军谢建党俩人,见一个低头喝水,一个忙着吃肉,没注意到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亲家大舅哥、小舅子,怎么不打声招呼来了?”江妄坐下,唠起家常,“不然,我一定叫我家不成器的小子去县里火车站接你们。”
“事发突然,工作调动。”谢建军简言意赅。
江妄吧唧了下嘴巴,觉得有点难搞。
忽的,他视线落在谢建军怀里的谢子轩身上。
“这孩子长的真可爱,白白净净的,一看就像您,俊的很。”
“不,像他妈。”
他家除了小妹,全都是黑蛋子。
江妄干笑两声,“亲家大舅媳妇,没跟着一起来?”
“离了。”
“离了好,自在!”被吓傻的江妄,脑子转不动了,就牢记着江大刀的话,姿态放低,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嘴上没把门,一股脑说出来。
一瞬间,屋子气氛凝滞的可怕。
就在这时,给谢娇娇上完药的江野走了出来,打破诡异的气氛。
他眉宇上挑,眼冒精光,“建党,打一架。”
刚刚江竹的解释,看似毫无破绽,可江野却没有错过,江竹开口前,停留在他身上约莫一两秒的目光。
娶娇娇,是他强求来的!
有什么,冲他来!
家人是江野的底限!
“混账!”江妄额角跳了跳,“好好的,发什么疯?”
转头对谢建党抱歉笑笑,“亲家小舅子,你别听我家二愣子说胡话,打架不......”
话没说完,就被谢建党打断,“打就打,老子怕你不成?”
“还有,老子看你不顺眼好久了!”
说打就打,半点不含糊。
江妄连再开口的功夫都没,两人就在院里打了起来。
上去拉人,江妄是万万不敢的,他对自己的弱身板,有清晰的认知,最主要是小时候被他老子江大刀打怕了。
江妄求救的视线,落在跟着出来的谢建军身上,“亲家大舅哥,要不我抱着孩子,你上去管管?”
“轩轩,不喜生人。”
江妄:“......”
若是可以,他不想跟这冰疙瘩说话,分分钟把天聊死。
院子空地,俩人比划着。
江野年纪大沉得住气,不急着出招,倒是谢建党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