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屋外,刘念念拍门的手悬在空中,满脸不可思议。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谢娇娇,叫她去死?!
屋内,谢娇娇嘴一秃噜说完,也呆住了。
床上隼子则乐了,翅膀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呱呱。
【美人,说的好,哈哈哈哈哈!】
【美人,继续,问问蜂窝煤死没?】
外面树枝高头,热衷表现的小夫妻唧唧道。
【没死,还好好的。】
呱呱。
【鸦爷就知道蜂窝煤是装的。】
【二傻子,要不是有鸦爷在,又犯蠢上当了。】
隼子还在为自己聪明机智骄傲时,却不知道它一个高兴,把心底蛐蛐的话,嚷嚷出来了。
喜鹊小夫妻看着嘴顺瓢的隼子,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嘴里哼着调子,等着看隼子好戏。
“二傻子?”
谢娇娇从怔愣中回神,微张的嘴巴合上,摸搓着双手,一脸阴沉的看着飘的不知大小王的隼子。
呱呱。
【可不是嘛!蜂窝煤都快把二傻子裤衩骗没了,二傻子差点又心软,可不是蠢吗?】
头顶笼罩阴影,畅快吐槽完的隼子,莫名脊背一凉。
它缓缓抬头,对上冲它一笑的谢娇娇。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二话不多说,就是扑棱翅膀高飞。
“想跑?”
谢娇娇快速出手擒住隼子,拽着它的翅膀,给它来了不管死活的“花手摇”。
摇的隼子头晕脑花,胃里翻浆倒海。
呱呱。
【美人,鸦爷错了,饶了鸦爷吧。】
呱呱。
【晕,好晕。】
呱呱。
【难受,想吐。】
见教训差不多,谢娇娇把隼子往床上一扔。
晕乎乎的隼子,顺着力道,在床上翻滚一圈,撞到土墙上。
砰的一声轻响。
隼子双腿一蹬,眼睛瞪大,四仰八叉的华丽晕过去。
见到这一幕,以为谢娇娇是个好脾气的小夫妻,站在高处,小声嘀咕许久。
这时,拍门声再度响起,刘念念的包容谅解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娇娇,你叫表姐去死,表姐心都碎了,但表姐不怪你。”
“表姐知道,是你误会我,气急眼了,才口无遮拦的说出这伤人至极的话语。”
“可……娇娇,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相信表姐!呜呜呜……”
说到动情之处,刘念念委屈的哭了起来。
哭哭啼啼的声音,听的谢娇娇烦躁。
“不是那样是哪样?”
“好端端的,我给苏知青的奶粉罐,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屋里?”
“娇娇,我说过了,是苏知青叫我转交给你的。”
“那你为什么偷偷喝?而且我问的时候,还瞒着我?”
圆不过来的刘念念,只能一个劲的哭。
“娇娇,呜呜呜……”
“偷喝奶粉的事,我姑且不跟你计较。
可所里这么多女知青,苏知青为什么不找其他人?
偏偏找你这个早上让他丢面的女知青?”
“娇娇,表姐也不知道。”
“表姐,不是你跟我说过,苏知青最爱脸面,所以你们要没关系,他怎么可能舔着脸找你?”
“娇娇,我跟苏知青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
刘念念也不解释,翻来覆去就是满含委屈的这么一句话。
“表姐,我是掏心掏肺对你,可你却把我当傻子哄。”
“娇娇,表姐没有,真的没有。”
一门之隔,刘念念咬着唇,眼尾擒着泪,好不委屈的模样。
可惜,谢娇娇看不见,只觉哭声闹人。
哭什么哭,她又没打她!
“没有?”谢娇娇语调寒凉:“你的床铺分明就在窗口,还骗我在最潮湿的地方。”
“这不是把我当傻子糊弄,是什么?”
刘念念哭泣的动作一顿有些纳闷,谢娇娇怎么知道?
“娇娇,你听表姐解释。”
“我不听。”谢娇娇呛道:“表姐,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的。”
刘念念深吸两口气,稳住爆发的情绪。
“娇娇,表姐知道你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去表姐的话,表姐不跟你一般计较,以后等你冷静下来,表姐再跟你解释。”
她卖惨道:“可……娇娇,你说过的,咱们不会像妈妈小姨那样互相仇视,会是相亲相爱的亲姊妹。”
“娇娇,这些话,你都忘了吗?”
听到这话,谢娇娇想起小时候,两个小包子抱在一起说着贴心话的场景,眼泪控制不住流出。
她低声喃喃道:“我没忘,是表姐你忘了。”
屋里沉默了,刘念念知道谢娇娇心软动摇了,脸上浮现一抹得意。
“娇娇,哪怕咱们之间有小矛盾,但咱们还是亲姐妹。
你先借表姐三百块,过两天,表姐会给你一个解释。”
正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