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震的钱翠两眼发黑的消息,叫她忽略到对江野的害怕,双手拽着江野的胳膊,牙齿要的嘎嘎作响。
“你没骗我?”
江野把钱翠的手,从胳膊上扒拉下来。
“信不信由你。”
“这是我在乡路边捡到的根叔衣服,还你。”
江野这么无所谓的一说,钱翠反倒彻底信了。
王八蛋!
都当上爷爷了,还不老实,和县里的娘们勾搭在一起。
老不羞的!
她说呢,她家那口子怎么每次去县里回来都高兴合不拢嘴的,原来在外面偷食吃饱。
“那老不羞,人呢?”钱翠质问着江野。
“不知道,远处原先有点动静,我吼了一嗓子后,反倒没音了。
我找了找,没找到人,就拿着衣服先回村了。”
“你吼一嗓子,找到人才怪了!”钱翠呸了一口。
老不羞再不羞,那也是私底下,外面还是要脸的。
“根叔,还没回来?”
“这不废话,回来俺还来拦你?”
江野眸光闪动:“人走路应该没有牛车快?”
“糟糕!我把根叔落县里了。”
“不行,我得回去接接。”
钱翠撮了一口唾沫:“接什么接?老不羞的,那么有牛劲,就叫他走回来。”
“俺就在村口等着他,我倒要看看他劲多大?!叫外面骚……”有多爽!
找汉子不找年轻小伙,却甘愿找个爷爷辈!
眼看钱翠没个把门的,江野低喝一声:“婶子!”
江野的提醒,叫钱翠注意到周围大伙那冒着狼光眼睛,她及时打住。
钱翠挽起袖子,手掐在腰上,就准备去村口蹲守着。
“婶子,等等。”
“什么事?”
“婶子,或许是误会,说不定是我早上给叔一块钱,叔买酒喝了,喝热脱了衣服,跑地里睡一觉,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钱翠腾腾两步来到江野跟前:“你给老不羞一块车钱?”
“是啊。”
钱翠眉目横着,脸上皱纹因滔天的愤怒挤在一起,十分骇人!
“喝酒?”钱翠嗤之以鼻:“我呸!”
我看是讨好外面骚婆娘了。
反了天了!
敢偷偷留下一半给外面骚婆娘,看老娘一会儿不抽死那没良心的老不羞。
钱翠迈着六亲不认的虎步走了。
虽然江野与钱翠打着哑谜,但耐不住钱翠一口一个“老不羞”,还有江野手上的衣物,大伙脑洞大开,脑补了一出又一出。
这不,钱翠一走,人群立马炸开锅。
“野小子,你根叔咋啦?衣服都脱了,难不成光着屁股蛋跟老寡妇搞的时候,叫你逮着了?”
“野小子,那寡妇谁啊?住哪?俊不俊?屁股大不大?白不白?”村里老光棍条子眼底冒着绿光。
……
这样的话,梦中的谢娇娇经历过。
不好的回忆袭来,谢娇娇红润的小脸一下子白了,肩膀耸动着。
江野瞧见了,微微拧眉,一鞭子抽到地面,溅起一堆尘土。
“让开,别挡路!”
叫的最凶的几人,跳着脚躲开。
但色心上头的他们依旧不死心。
“野小子,别急着走,说说嘛?”
江野头未回。
“我不知道!”
“你们想知道,自己去村口蹲着,等根叔回来,不就啥都明白了?”
大伙瞬间被点醒,纷纷挪步朝村口赶去。
江野这么凶,便宜是占不到了,还不如看个八卦,乐呵乐呵!
这事态发展,罪魁祸首的江野眉梢上挑,邪气又凶残。
等人群散去,江野发现谢娇娇状态依旧没有好转,眉头狠狠皱起。
想到什么的他,低咒一声:
“该死的!”
他跳下牛车:“娇娇,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谢娇娇抱住江野健壮的腰,眼尾有些红。
“阿野,我怕。”
“那些人脸好丑,好丑!说话也好难听。”
“阿野你说,有一天,他们会不会也这样说我?”
谢娇娇抓着江野腰后的衣服,黑白分明的瞳仁蒙上一层水光。
“不会!”
江野眼中戾气尽显。
“他们谁敢?我就用针线把他们的嘴缝上。”
“噗。”谢娇娇笑出声。
她松开抱着江野劲腰的手,伸出一根指头在他被衣服遮掩的腹肌上戳了戳。
“你还会用针线?”
缝臭嘴而已,哪用得着技术活?
只要叫不出声就行。
江野知道谢娇娇误会了,却没有解释,反而顺着开口。
“所以,以后我们娇娇就什么也不用干,都交给我来就行。”
谢娇娇原就是打趣,但江野正了八经回了,她便笑眯眯道:“好啊!”
爸妈说过,男人疼媳妇应该的!
江野把谢娇娇送回知青点,并把属于谢娇娇的东西给她搬进屋子,规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