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自从两人成婚之后,李承乾对她是宠爱有加,夫妻俩的感情也日渐深厚。
“郎君可是在为房二郎一事烦心?”苏氏把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脚步盈盈地来到李承乾的身旁,娇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李承乾一脸讶异。
“这不奇怪吧?房俊兵围国公府,暴打潞国公一事早已在整个长城传的沸沸扬扬,妾身虽在这深宫之中,但也听到一些风声。”苏氏眨了眨美眸,微微一笑。
“是啊,这件事确实闹得很大!爱妃知道也不奇怪,是孤大惊小怪了!”李承乾苦笑道。
“如今房俊被打入了大理寺天牢,郎君是想去父皇那为他说情吗?”苏氏细心地抬手为他抚平有些褶皱的衣领,娇声问道。
“说情?”李承乾脸上的笑意更加苦涩,“这家伙打的可是潞国公,爱妃你也知道,潞国公是孤的人,我要是为他求情,岂不是寒了潞国公的心?”
“寒心?”苏氏闻言,摇了摇头,“郎君,这潞国公无视大唐律法,派人掳掠房家侍女,影响恶劣!
坊间更是民意汹汹,说侯君集不当人子,枉为大唐的国公!就这种人,郎君为何还要与之为伍?依妾身看,还是趁早将之驱离为好!”
“爱妃的意思是让孤去父皇那为房俊求情?”李承乾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开口问道。
“依妾身看,这房家二郎虽说性情憨直,冲动了一些,但却满腹才华,胸有锦绣,比集君集之流强了百倍不止!
如果能拉拢对方,为郎君所用,绝对是一大助力!”苏氏缓缓说道。
“唉,爱妃说的这些,孤又何尝不知?”李承乾唉叹了一声,“可这家伙就是一把双刃剑,一旦出鞘,便是伤人又伤己啊!他太冲动了,行事毫无顾忌。
如果将他拉拢到东宫来,对于孤确实是一大助力,但也同样是一个大麻烦!他连王爷国公都敢打,还有什么祸是他不敢闯的?
万一哪天惹出了滔天大祸,那孤岂不是要被他所连累?!”
“郎君,想要得到,便要付出,这是千古不变之真理!
眼下房家正是落难之时,这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哪个更能得人心,想必郎君心中自有分寸!
当然,妾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这究竟要如何做,还得郎君自己拿主意才是!”苏氏沉吟片刻,娇声说道。
“唉,爱妃呀,经过你这一开导,孤心里更加拿不定主意了!”李承乾听完之后,心里更加纠结了。
“都怪妾身不好!还望殿下恕罪!”苏氏听他语气之中似有责怪之意,顿时吓得娇躯一颤,连忙拂身请罪。
“好了,爱妃无需如此!来,咱们一起用早膳吧!”李承乾见状,连忙抬手搀起爱妻,将心中的纠结暂时放下,微笑道。
“嗯!”苏氏见自家郎君并没有真的生自己的气,心头顿时一松,点了点头。
“殿下,齐王和长孙驸马,还有杜驸马来了!”就在这时,一名东宫内侍从殿外走了进来,朝李承乾拱手说道。
“让他们进来!”李承乾点了点头。
“那妾身去让人再准备一些茶点!”苏氏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大殿。
片刻之后,几名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
“见过太子殿下!”几人来到近前,朝李承乾拱手见礼。
“嗯!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李承乾微微颔首。
众人寒暄了一阵之后,便纷纷落座。
“五弟可是好久没来大哥这了,怎么样?身子可好利索了?”坐在首位的李承乾看向下首的李佑,满脸关切的问道。
在众多兄弟当中,他和李佑的关系是最好的,而李佑也一直是他的铁杆支持者!
“嗯,多谢太子哥哥的关心!我的伤早就好了。”李佑说完之后,还左右挪了挪屁股,以此来证明自己屁股上的伤好全了。
自从上次他与房俊两人各打30大板之后,他就一直在齐王府养伤,平时甚少出府,生怕再惹出什么事端,惹得自家父皇不快。
可当他听到房俊那混账东西闯了大祸,被打入了大理寺天牢之后,他兴奋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今天他破天荒的起了一个大早,带着长孙冲和杜荷两人匆匆来到了东宫,就是想探探李承乾的口风。
他们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追随的太子殿下与自己统一战线,绝不能让太子出面帮房俊那厮求情!
必须得趁他病,要他命!一举将其扳倒!绝不能让他有翻身之机!
“殿下,如今房俊被打入了大理寺天牢,不知殿下对此事有何看法?”长孙冲按耐不住,率先开口问道。
在座几人,若说谁最恨房俊,那无疑就是他了。
李佑和房俊虽说也发生了冲突,但那都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没看到现在的李佑又生龙活虎,跟个没事人一样。
杜荷就更不必说了,他只是跟房俊发生了一些口角,丢了些面子罢了。
而他长孙冲不同,他现在变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废人!放着如花美眷,他只能看,不能吃!
这种痛苦犹如蚀骨之痛,无时无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