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二郎啊,不知能否把这全诗给大家念一遍?也好让姑姑欣赏品鉴一番!”一旁的李泰看出了房俊的为难,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出声说道。
尼玛!你个胖子能不能给老子闭嘴!
房俊听到这话,差点没哭出来。
这首诗可是李太白为杨贵妃所作,这是自己能随便念的吗?
“莫非二郎认为永嘉只是区区一介女流,没有资格品鉴这首诗不成?”永嘉见房俊一副不情不愿,扭扭捏捏的模样,顿时一张妩媚妖娆的脸涌上了一丝黯然。
“啍!”长孙冲见到房俊沉默不语,顿时心中一喜,看来这句诗房俊压根就没有全诗,要不然以房俊的性子,估计早就念了。
想到这,他眉毛一挑,冷哼一声,以此来吸引众人的注意。
果然,众人听到这声冷哼,都不由把目光向他这边投了过来。
“这句残诗指不定是房二从哪听来的,又哪里有什么全诗?这怕是要让姑姑失望了!”长孙冲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随即便摆出一副儒雅贵公子的派头,朝着永嘉公主拱手说道。
残诗?
众人闻言,顿时恍然。
难怪这爱臭显摆的房二郎竟然在关键时刻哑火了,原来这诗是他听来的,压根就不是他所作!
“公子,咱们今日宣传烈酒的目的已然达到,要不,咱们回去吧?”身后的武媚娘见形势对房俊不利,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道。
“是啊,二郎,咱们这就打道回府吧!”巧儿也连忙出声附和道。
这两个丫头怎么想的,竟然就想这么灰溜溜的回去?
房俊闻言,不由一脸的黑线。
而坐在一旁的李漱见房俊坐蜡,顿时感觉心中无比畅快,哼!让你这黑小子装!现在装不下去了吧?!
而此时以长孙冲为首的一众世家子弟望着房俊,眼中都充满着讥讽。
你刚刚不是很牛逼吗?你倒是继续呀!
哎!有了!房俊转头望着娇俏妩媚的武媚娘,心中不由一动。
“殿下误会了!”房俊朝着黯然神伤的永嘉公主躬身一礼,一脸歉意的说道:“因为这句是某灵感一现,随性而作,所以并没有全诗!”
“这房二果真是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还什么随性而作!明明是剽窃从别处听来的!简直无耻至极!”
…………
房俊话音刚落,周围顿时嘘声四起。
这房二郎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不是自己所作,大大方方承认就行了!又何必如此呢!
李泰此时也对房俊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感到很是不满。
“但是……刚刚某突然灵感如泉涌,便把这首诗给补全了!”房俊突然话锋一转,微微一笑道。
什么?补全了!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一脸的骇然,这打脸也打的太快了吧?
刚刚自己还在嘲笑人家是剽窃贼,没想到人家转瞬之间就反将自己一军!
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房二,你很好!你给老子等着!
刚刚还一副春风和煦高雅贵公子的长孙冲听到房俊这话,顿时脸色一僵,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二郎,既然这首诗已补全,那二郎快念!就莫要卖关子!”酷爱诗词的李泰顿时大喜过望,一脸的兴奋。
“还请二郎快快念来!”永嘉一听,刚刚还黯然神伤的俏脸顿时喜上眉梢,急声道。
一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名媛贵妇俱都一个个竖起了耳朵,目光灼灼的望着房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朱雀街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房俊见这逼装的也差不多了,便高声吟道。
公子他…………
此时站在他身后的武媚娘听完这首诗,不由娇躯一颤,愣在当场。
一句若非朱雀街头见,这诗描绘的姑娘是谁?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自己与阿娘在朱雀街头被自己的两位兄长暴打,刚好被路过的房俊所救!这事早已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原来二郎这首诗描绘的女子是武家姑娘!武姑娘长得貌若天仙,倒是与这首诗极为相衬呢!”永嘉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她望向站在房俊身后妩媚娇俏的武媚娘,微微点了点头。
原先她还以为房俊刚刚那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是因为见到了自己才有感而发,如今看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唉,真是可惜呀!要是自己再年轻几岁,房俊再大上那么一点,自己会不会与他……
想到这,永嘉心中突然生起一股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失落感。
“房遗爱!你混蛋!我恨死你了!”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高阳公主李漱豁然起身,眼眶发红,一双秋水般的美眸早已是雾气蒙蒙,仿佛下一刻眼中的泪水便要夺眶而出。
她朝房俊怒目而视,娇声斥道。
“公主殿下,你这是何意?”房俊望着这妮子突然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恶狠狠地盯着自己,顿时一脸的懵逼。
这丫头莫不是有狂躁症?怎么好端端的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