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卡住她的下巴。
细线牵动起老人的情绪。
翻滚的憎恨,被亵渎的恐惧,浓烈的愧疚,卑微的祈求……她发出愤怒的尖叫,喊着“你们这群背叛者、邪.教徒、该死的应该上绞刑架的邪恶异类!”,徐旦很绅士地听完,摇摇头,遗憾道:“为什么不爱呢?”
老人发红的眼睛瞪着他。
牵动情绪的细线消失,暴走的情绪又被看不见的大手抹平,徐旦拍拍她的肩膀。
这个动作让她一下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拿着菜刀,又为什么砍向自己的孙子。
而扣住她双手的“孙子”在说:“你们血脉相连,基因相承,为什么一点点爱都没有?”
“哪怕一点点呢?他应该也会开心吧。人类,真难懂啊……”
他感慨着,放开老人。而老人不再攻击,仅仅是呆站在房间中间。
为什么?
爱?
爱是什么?
陌生的感情和陌生的欲望注入她的脑中,她懵懂地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情绪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一些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被唤醒,她居然想起袁南刚刚出生的时候,她从护士怀里接过那个又轻又小的襁褓,看向皱巴巴的小猴子,跟丈夫一起露出喜悦的笑。
为什么笑?
为什么喜悦?
徐旦打了个响指,更浓烈的、被遗忘更久的回忆翻涌而出。老人跌坐在房间中间,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从浑浊的眼睛里流出眼泪。徐旦问她:“知道袁南在哪里吗?”
老人没有回答,似乎已经彻底沉浸在情绪之中,开始崩溃地大哭……
徐旦带着线索离开袁家。
徐容川在耳机里担心地问:“没事吧?”
“没事,”徐旦道,“哥哥,要抱抱。”
徐容川:“?”
一晃神的功夫,刚才还在袁家别墅门口的徐旦已经出现在徐容川眼前。他满足地看着哥哥的脸,从他哥哥身上汲取到强大又温暖的爱意,抚平了刚才吃到负面情绪带来的反胃。
他伸手,抱住徐容川,在他肩头蹭了蹭,然后小狗一样舔舔他的嘴唇。
“哥哥,我超厉害,发现了好多线索!”
徐容川:“……”
沈山苍:……?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