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脸的坐到了道边上。
“嗯,什么款子,你这么着急找他是要账么?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没时间见你,你没让他们厂里人帮你传个话?”叶明插嘴问道。
“能不问吗!问几次都是一问三不知,其实我早打听到了,他根本没去外地,他们厂里那帮头头脑脑的天天都去饭店里吃喝玩乐,那有时间在厂里待着,他们一个个都潇洒着呢!吃了东家吃西家,有钱吃喝玩乐却不愿意还我们厂那十万块材料钱,我们厂还等着这笔钱给厂里工人发工资呢,可他们就是不见人,你说这气不气人,也没人管管,这上哪儿说理去,哎!”中年人说到激动气的直拍大腿。
“伙计你贵姓,是那个单位的?欠条在你身上吗?能不能给我看一眼。”听到这儿,谢老头面色一沉,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时候的谢厂长才是最可怕的,这种状态下的谢厂长别说骂人,惹急了他直接上手打人都有可能,别在这跟他扯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军人出身的他信仰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黄荆条下出好人,人不打是不成器的。
中年人只是低头叹气倒也没注意到谢老头的异样表情,他给自己也点了一根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被油纸包裹着的欠条,上面的签字可不正是那刘厂长的大名刘建仁。
白纸黑字,名字下方的欠款日期写着1980年9月16日,这欠条都过了快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