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太爷爷亦会感动莫名。”
朱厚熜叹了口气,随之一笑,道:“爱卿一路奔波,不急着走,且在京住段时间,我大明的未来在海上,朕还要向爱卿多了解一下水师,登基这两年净忙着文治了,倒是忽略了武备,这次得好好向爱卿讨教一番。”
“皇上折煞微臣了,”李信恭声道,“皇上圣明,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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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信退下,朱厚熜轻声自语道:“大抵是吧?应该是吧……”
让他糟心的是,还是没能彻底确定,不过……离确定更近了一步。
他方才那神态表情确不像演的,估计他是真不知道内情,可不知内情却也在传达一种信号……
仙人张邋遢的传说若是真的,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可问题是,张仙人早在永乐朝就死了……
不对,这是那第一任永青侯说的,并没有证据证明……
嘶!该不是永乐大典正本也是他偷的吧?
那般诡异的事,正常人可做不到……
朱厚熜抽丝剥茧地分析,分析到最后,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有些魔怔了。
“我是不是过于臆想了?不过……若真如臆想的这样,那一切反而都合理起来了,只不过……”朱厚熜拧眉道,“前面的皇帝想不到还好说,毕竟那会儿他刚入朝,可后面的皇帝为何……嘶!我知道了!”
朱厚熜眼眸大亮,振奋道:“我知道了,难怪如此,只能如此……”
黄锦没听清前面主子细不可闻的自语,可最后这一句却是听得分明,见他一副狂喜到近乎癫狂的模样,不禁满心忧虑。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啊?您知道什么了啊?”
“我知道……”朱厚熜狂喜的神情突然一收,淡淡道:“黄锦,你最近话有些密了啊!”
黄锦:“……”
“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朱厚熜强抑兴奋,朗声道,“退下,外面的奴婢也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
“是,皇上。”
听到稀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朱厚熜的嘴角不可遏制地上扬,得意道:
“难怪中宗要封再永青侯,这下就全说的通了,不是中宗不知道避爵位名称,难怪还赐予同一座府邸,而是……人本就是永青侯,只是给予了能见光的名分罢了。”
“合理了,这下一切都合理了……”朱厚熜惊喜连连,“按照这个逻辑推演,没有丁点说不通的地方了,至于正统朝……却是没什么好说的,大抵就是他懒得写,让人代了笔。”
狂喜的心情在胸中汹涌澎湃,许久许久都无法平息……
“原来如此,呵呵……只能如此。”
朱厚熜惊叹道:“原来真有长生之人!嗯…,是了,如若不然,又怎会有那么多帝王想着长生不老,如秦皇、汉武、唐宗,这并非空穴来风……”
顿了下,自嘲道:“我才十六岁,不急着想这事儿……当务之急,是先稳住朝局,收拢权力,先成为世人口中的千古一帝,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千古皇帝!”
朱厚熜干劲儿更足了!
皇权他要!
圣主明军他要!
长生他还要!
都是我的……朱厚熜精神振奋。
这一刻,糟心的朝局也不算什么了,他时间还长着呢,未来……他时间更长!
“其实……没什么过不去的坎!”朱厚熜自语了句,此刻,他极致舒爽,愉悦。
一切的烦忧,在发现真正的大秘密之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朱厚熜心情倍儿爽,这些时日的费解、郁闷顷刻间烟消云散。
不过,很快他就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至少中宗皇帝既知道详情,可他为何……没有长生呢?”朱厚熜拧起眉头,随即,又自我安慰道,“大抵是他不是走常规流程登基的皇帝,哪有大臣随意指认皇帝的?太后懿旨也不行!
可我不一样,我是奉先帝遗诏登的基……嗯,没错了。”
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朱厚熜很难不觊觎,更不会自己打击自己……